阜瑥能被老家主选中,并自幼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是因为老家主看出,阜瑥在机关术一道上的天赋。
可阜源却为了一己之私,置家族传承和利益于不顾。
那庶子想在人家新婚时,上门给人添堵。
还想趁人不备行凶杀人。
这下踢到铁板上了吧?
阜氏族人中,也不乏这些年对阜瑥使过绊子、下过毒手的。
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飞快思索着自保的法子。
秦姝见无人再说话,干脆利落冷声命令,“既无事,便都散了吧。”
说罢,朝站在人群外的阜太太屈膝一礼,扬声笑道:“母亲既来了,怎不进来坐坐?”
阜太太此刻只觉得通体舒畅,笑容也格外真切,“不用了,母亲也是担心你们,这才急着过来看看。”
“你们既然平安无事,母亲就放心了。劳累大半日,你们回院里歇着吧,母亲这就回了。”
秦姝恭恭敬敬屈膝一礼。
阜太太连看都没看阜源,扶着姚嬷嬷的手,转身回了院子。
阜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愣了一会儿,才色厉内荏甩了甩袍袖,转身离开。
阜源夫妻两个都走了,剩下的阜氏族人也不好久待。
等院门口没了旁人,阜瑥一把抱起秦姝,也不管有没有下人看着,在她唇上用力一吻。
秦姝惊叫一声,轻轻一拍阜瑥,“干什么呢?不知羞!”
东平和青桑等人相视一笑,窃笑着低下头。
成亲第三日回门礼。
对于秦姝来说,也不过就是一道必需的程序而已。
在塔拓城建好之前,她还是临北道节度使。
当然也要住在节度府。
在秦姝成亲这两日,周旻留在临北道,一直都在忙着处理临北道与河东道的事。
今日回门,周旻和郑谆都在。
不多时,沈老将军和穆崇山也到了。
此时秦姝才知,周旻已经下旨,调任穆崇山戍守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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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时简则被敕封侯爵,沈时简的次子沈奕也被调任京城。
沈奕之女沈渺,在周旻从河东道回临北道次日,就被册封为贵人。
这些日子,一直都陪在皇上身边。
今日秦姝回门,周旻也将沈渺带了过来。
如今的沈渺像换了个人一样,低眉顺目跟在皇上身侧,小意温柔地替皇上斟酒。
若不是她状似无意般看向秦姝时,眼中偶然闪过的一抹怨毒,秦姝当真以为她改邪归正了。
沈渺那日从节度府回到沈府,祖父命她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