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院花园子里人影绰绰,吟诗作赋的、筹花斗草的,各色衣衫争奇斗艳,比那盛开的花还要艳三分。

老太妃过寿,也是一次变相的相亲。

各家千金和名门公子都会在这时候,挑选相看自己心仪之人。

肖府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后花园中,周宛将原本厚厚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平滑的额头。

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柳叶长眉、杏眼琼鼻,菱形的唇角天生带了三分笑意。

好几位小姐一看到她,立刻惊呼着围了上去,“天哪郡主,臣女这还是第一次见您真容,您可真是好看极了!”

“是呀,郡主当真是挑王爷和王妃的优点长,郡主一来,就把咱们都比下去了。”

“郡主也是用得那秦氏胭脂铺子的膏子吧?臣女也是。”

“哎呀我也是。”

“还有我。”

十好几个女孩子围成一团,叽叽喳喳说笑着,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肌肤。

周宛十二岁脸上就开始冒包。

从那时,面纱就焊在了脸上,三年时间从未在人前解下过。

是以这些千金小姐,虽与周宛相识已久,也是好多年没见过她的模样。

从十二岁到十五岁,当年稚嫩的面孔少了婴儿肥,多了少女的娇羞和妩媚。

如一朵细嫩生涩的花骨朵,一朝再见已经傲然怒放。

身后戴着面纱的肖府小姐互视一眼,委委屈屈低下了头。

周宛打眼一瞧,连忙迎过去问道:“芙妹妹怎么还戴着面纱?你们都没用那种胭脂膏子吗?”

还有肖家其余的几位小姐,除了肖家庶女肖云,与别家小姐一比,这脸就没法看了。

凡是用了秦氏铺子乳膏的姑娘,一张小脸又白又嫩,即使原来只有五分美貌,也衬出来七八分。

肖家几位小姐长相都不赖,偏就输在了皮肤上。

肖芙委委屈屈垂下头,带着哭腔小声说道:“祖母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