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陈纯生围着晏书转圈圈,“你小子背着我们养人马了?”
晏书不耐烦地把他推到一边,“舅舅是把舅妈哄回来了吗?”言下之意是管好自己的事,别多管闲事。
陈纯生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平日真是白疼你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辰不早了,孙儿累了。”晏书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陈大安也没想着打扰,叮嘱几个贴身护卫照顾他便拎着陈纯生就走了。
出了宅院,陈纯生迫不及待地问:“爹,这小子何时养人马了?在哪养的。”
陈大安很不客气地踹去一脚,“问这么多做什么!明日把琅阁的人给老子清点明白了。”
陈纯生捂着屁股闪到一边,“问问都不行,咋这般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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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琤没想到晏建知这么早就找来了。
她在天牢睡得正香,是被开天牢的声音吵醒的。
晏建知踏进天牢时嫌弃地捂了捂鼻子。
“事到如今还能睡得如此香甜,跟你爹倒是挺像的。”晏建知走到草堆旁边,低头看着躺在草垛里的宋琤。
后者闻声睁开眼,搓了搓脸,见是那老贼又闭上,嘟哝道:“那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不管在哪都能睡得香。不像晏父伯,瞧您这脸色应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睡个安稳觉了吧?”
“大胆宋琤!知道丞相来了还不快快起来见礼!”陪侍在晏建知身后的万公公大声怒道。
宋琤闻声又掀了掀眼皮,“万公公,你这舔狗的功夫又见长了,怎么?太后把你给撇了?”
“你......”
晏建知瞪去一眼:“到外面候着,哪轮到你说话的份儿。”
万公公点头哈腰,转身出了天牢。
“小宋琤,”晏建知撩袍坐在唯一一张破椅上,和蔼可亲地看着她,“走到今日这种地步全是你兄妹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