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就揺了揺头,又说:“老板每个月给他有10万的备用金“;
“他只晓得当官,就是不去做人事,备用金不够可以向老板汇报借钱嘛,年底兑现工资不就还了吗?那个胖人事经理也是个杵头,劳资方面她有职责向上汇报,范秋月就不这样”,老梁是一个正直的官;
“我也是要范秋月向老板汇报申请的,没有直接向李老板提出来”, 肖铔樯边说边拿起杯子与他们喝了一口酒;
“是啊,老板又不是不支持,人家不知道,怎么会批钱?肖总让范秋月汇报的方法是对的,万一李老板没同意,范秋月后面还有你嘛!”,到底是当过见多识广的Z府领导,能理解肖铔樯当时的做法;
“现在小资老婆的病情怎样了?“,肖铔樯问;
老伍说:”听说肝切除了一半,没有钱住不起院了,他老婆坚持要回来,说是在家里做点小生意开个小卖部,保养身体再活几年等孩子长大……“;
肖铔樯就说:”也是无奈,挺悲情的,这种情况还不少……“,;
老梁又说:“小资这样的老实人遇到肖总善良的领导是他的福气,早一点去省城治病的话也许会好一点,动手术的时候说是刚开始扩散”,说完将酒杯碰向肖铔樯的酒杯,三个人又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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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铔樯就说:“我只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那是他们小孩子的福气,有亲妈妈抚养长大……“;
“那也要愿意替人家举手啊!“,老梁的话让肖铔樯心里感到自己积了一点阴德。
“这个话题有点严肃和伤感了,聊点别的吧”, 肖铔樯想转移话题;
老伍就说:“在企业里,尤其是在民企,底层大部分职工都老实本份,养家糊口任劳任怨,很多事情做了,但评先进拿多数奖金的却是主管或经理”;
“老伍啊,哪里都是一样,体制内又如何,我后来虽然也当了领导,不也是从老实人熬成阿香婆,熬起来又怎么样,还不是早早地退到二线,不适应也不愿意呗……”,老梁的话匣子打开了;
“我跟你们讲,氮肥厂改制是我第二个协调项目,第一个是插秧机厂改制和后来破产,那是什么动作,几个厂领导承包,要谁不要谁他们说了算,工人由以前的主人变成讨生活的人”,老梁边揺头边说;
肖铔樯就说:”那叫管理者承包,厉教授提出来的经济股份制改革方案“;
老伍也就说:“到底是好是坏,将来肯定要得到公正评价,400多号工人养家糊口都难,少数几个人却花天酒地过着天庭瑶池般的生活“;
肖铔樯插问:”记得插秧机厂还是全国为数不多名牌产品企业,能进这个厂里工作很自豪,我初中毕业的一个同学在顶他父亲班之前,就在这个厂里当学徒,蛮羡慕他,有好产品为什么会破产呢?“;
老梁又揺了揺头,无奈地说:”几个管理者只顾赚钱,产品没有技术革新,农机耕具厂雨后春笋,省内就涌现了4家农机具机械新厂,技术员去了外面打工,没两年就走进了死而不活的胡同“;
接着说:”这样以来更加一盘散沙,400多工人按工龄47块钱一个月买断,我当时是在J委当主任,有一个新波村的李老头是一名技术员,差1年就要办退休了的,厂子却没了,也是一次性买断“;
“李老头的儿子还是学徒工,没有工龄一分钱也没有拿到,精神恍惚,在回老家的路上被一辆运煤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