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出来，肖铔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打开短信一边对凡小平说：”梁市长发了条短信过来，说他们来不了了“；

凡小平的脸色稍有收敛地说：”想到了，他们见我在不会过来“；

”为什么啊？“；

“这两个老同志，思想跟不上形势呗，这个人太正了……“，没有把话说完；

“他跟你能有什么误会呢？老板那里还差不多，政商两码事嘛“；

凡小平迟疑地说：“这个你不太清楚，也就不给你往透里说了，知道为什么张西梅那里的账你插不上手吗？知道同和欢吗？“；

”知道一点，张西梅那里的账务得不到也不想知道，同和欢是个庸官吧“，肖铔樯也是点到为止，但还是问了凡小平：”嗯，梁市长也太有个性了，他也是R大代表吧“；

“原来是的，后来退选了，不说也罢……”；

“所以拿房抵债的时候，劝你拿房但你没有拿，而是坚守到现在，在李总这里，换我是得不到象你这样的优待”；

肖铔樯点破没有说破，他也知道好事从来处处有，但不是无缘无故地可以得到…….

凡小平转移话题：“你是吃技术饭的，我也做过人事工作，老板用一半防一半，你还好啦……”；

这一“还好啦”似乎完全概括了肖铔樯在凡小平心中的形象：技术、良知、能力、圆润、悟性与自律；

其实他不知道，肖铔樯也是打磨棱角走过来的，肖铔樯更知道自己的不足是底子薄、失败不起顾虑多……

肖铔樯问凡小平：“李总还你钱了没有？“；

“一半”，凡小平轻描淡写地说：“你们那里农贸市场的钱什么时候能到位，拿到了就请你吃饭”；

肖铔樯：“半个月以后吧，如果流拍就还要再等两个月，今天买了新衣，也可以先庆祝啊”；

一路聊来就到了bbg购物广场，凡小平：”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走，上广场五楼吃鱼去“。

15天后，农贸市场项目被拍卖出去了，是陈总亲自招商引资过来的，在肖铔樯的心里，陈总是一个有资源有能力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