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冬日,银装素裹间天地晶莹,
新入昆仑的弟子们去处终于落定,内外门都进了一批崭新的萝卜头。
姜丝一身白衣踏雪而行,段苁这几日炼体急着突破新境界,瞬熟灵田里恰好有几株灵草她能用上,她便走了一趟内门。
回来时便也瞧见了眼前这一幕。
“癞蛤蟆靠青蛙,长得不高瘦成桩!”
一个男孩被同龄人围成一圈,嘲笑包围着他,他却只有沉默。
“刚发的修炼资源呢!”
“拿来!”
“就你居然还敢和宗主一个姓!”
“以后你别姓裴了,姓......呃......就姓畜吧!畜生的畜!”
少年的声音总是格外清亮,此刻回荡在天地间,如绕梁弦音经久不散:
“哈哈哈!畜扶砚!畜扶砚!”
裴扶砚低着头,稚嫩的脸上面色比霜雪更冷。
小小的年纪,却像根饱经风霜的老木桩。
腿弯处传来一阵力道,他被踢倒在地,手磕在地上铺着的一层薄雪下的石头上,棱角划破他的掌心,在雪上落下几朵红梅。
他定定的看着那几朵红梅。
一个壮实些的少年扯走他身上的储物袋,又踢了他一脚:
“以后在宗门里避着我们点!”
挥了挥拳头:“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另一位小孩则瞧中了裴扶砚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木牌,那木牌材质虽普通,但雕凿的极为精致,此刻在男孩分外白皙的锁骨前轻轻晃着,竟平白添了几分玉色。
他伸手想要把那玉牌拽下来,可手还没碰到,就被裴扶砚猛地挥开。
原本沉默的裴扶砚此刻却用分外森冷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犹如毒蛇,也似利刃,就要在下一秒直接刺入他的胸口!
抢东西的动作一顿,本来欺凌者的年纪就不大,踉跄两步,竟生出拔腿就跑的想法。
“怕什么!”
刚才抢走裴扶砚储物袋的刘庄晟一把抓住自己小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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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他在给他壮胆:“别忘了是谁叫我们这么做的!”
“一只没人在乎的畜生罢了!你在怕什么!”
“想要那木牌!就把那木牌抢过来!”
小弟愣了愣,再看向裴扶砚时,眼中的畏惧全部散去,试探着迈出几步。
裴扶砚紧紧抿着唇,下唇上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甚至有血渗出,他抓住木牌的手握的极紧。
他不能失去这块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