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不久,几乎在所有人的眼中,九姑娘和相柳已经是一对情侣了,他们在街上手挽着手招摇过市,只要九姑娘多看一眼的东西,他就会买下来送她。
他就像那些土到掉渣的故事里有钱的男主角那样宠爱兔九。
他们也常来望月楼吃饭,相柳在望月楼永远都定有座位,他有时候会来,有时候不来,我们也会把他定的酒菜上齐,然后全部倒掉。
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也常有人来闹事。
来闹事的女人,是为了相柳,她们多是有些身份,说不出多狠的话来,顶多指着兔九大骂,“你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相柳大人。”
来闹事的男人,是为了兔九。说不上闹事的男人还是女人多些,反正他们两人平分秋色,半斤八两。
最惨的是脂粉店的羊掌柜和他的二个儿子,他们私下都和兔九有忠贞不渝的感情,都送了她传家的唯一的玉镯。都是在同一天拦住了兔九,才知道爷三爱的是同一个人。
他们三个让兔九把他家传玉镯还回来,还想要吃饭礼品和鲜花的钱。
引得半个花街的人驻足围观,兔九说他们不男人。
老羊骂的很脏,他腆着一张淫脸,你说我不男人,那晚上你怎么不停的说我很捧呢。
相柳轻轻一挥手,一阵狂风便把这三个人吹到了天边。
九姑娘泪眼婆娑的依偎在相柳的怀里,“你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吧?”
相柳微笑的说:“我不在乎。”
熊可可站在二楼的窗边,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他当然不相信老羊说的这种话,但没想到相柳会这么回答。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成年人的世界,真是精彩!”他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息,把目光投向白云深处。
兔九已经搬离了马居桥,熊可可和我深夜下了班,走到路口,还会缓下脚步四处看看。
我们都有些担心兔九,某一天,还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但都没有说出来。
“我觉得他俩还是挺般配的,你说呢?”熊可可说。
“我觉得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觉得你就和老牛说的那样,一肚子坏水,你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你能说说怎么不一样吗?”
“不能,我还没有想清楚,她们几个到底要干什么?”
“她们?哪几个?”
“当然是火月,子不语还有高漫妮,你不觉得,我们很久没有看到她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