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让亲兵围着河床站岗,防止火势扩大烧山,直至火势渐渐变小后,才想起来刚才副官还抓了个人。
一番威逼利诱下,那干瘦老头终于被副官拽着往前带路,几人又重新回到了墓道中。
“有声音。”
胥翎走在齐铁嘴身边,突然停了步子。
张启山见此立即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是唱戏的声音。”胥翎继续道。
奈何她和其他人的听力差距实在太大,在胥翎耳边十分清楚的戏词一点也没进其他人的耳朵。
“徐小姐的听力远胜我等,恐怕我们必须继续往下走才能听得见。”这几天张老倌也大概看明白了胥翎的奇特之处,当即便对张启山建议道。
张启山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齐铁嘴打断了:“佛爷,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下面如此诡异,恐怕不妙啊!”
一听这话,张启山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那老头也跟着齐铁嘴的话开始求饶,却被副官直接用手捂住了嘴。
“算命的,今天你去不去都没得选。”
迎着张启山那满含威胁的眼神,齐铁嘴打了个哆嗦,只得苦着脸,嘟囔道:“可怜我齐家一脉单传……”
这话他已说了不下十遍,是以没有人再理会,一行人继续向下走去。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众人才听见胥翎刚才提起的声音,那唱腔极为熟悉,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到了二月红身上。
二月红细听了一会,脸上竟显露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确是我红府的唱腔,只不过不是我唱的,而是我舅姥爷那一辈唱的。”
见张启山几人不解,他继续解释道:“这首曲叫《大劈棺》。传到我这代在细微处已经有了些许改动,这里唱的正是之前的版本。”
二月红在来时已经告诉几人,那枚落在哨子棺中的顶针正是自己舅姥爷的物件。这红府先人既然曾到过这里,如今墓道内又出现这唱词,的确算是情理之中了。
只是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红府先人还活着?
这时那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着眼打量着张启山一行人,而后将目光落在了齐铁嘴的百宝袋子上,被捂住的嘴顿时“咿咿呜呜”起来。
副官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便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