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一桌近十人都慌了,全都乱作一团想要抄家伙。
为首的四爷当即掏出枪对准陈皮,只是还没等他扣下扳机,眼前寒光一闪,铁弹子已经射入喉咙。
只听“叮叮当当”几声,铁弹子和九爪钩配合着已经将人全部撂倒,各种瓷盘酒杯“乒乒乓乓”摔了一地,汤酒饭菜撒的到处都是。
陈皮提着红酒瓶,吊儿郎当走到四爷尸体旁,右手高高抡起,再猛地砸下!
数不清多少声闷响,鲜血混合着脑浆四溅,不少都沾到了陈皮身上雪白的工作服上——肉糜、鲜血、脑浆和猩红色的酒液混合在一起,黏腻恶心。
一直到酒瓶彻底破碎,手中只剩下瓶颈后陈皮才停了下来,脚边的尸体也彻底被砸了个稀烂,五官完全无法辨认。
他一口将没被摔下桌白酒全部喝干,酒气很快上头,蒸得脸都开始微微泛红,而后摇晃着沾了点地上的血,在勉强干净的地方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杀人者,陈皮”
*
越往里走,因为没有被及时运出的棺椁就越多。胥翎粗略地数了数身后那片乱七八糟、贴着黄符的棺椁,竟有几十抬。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葬的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陪葬棺椁?
胥翎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捺住好奇心,这棺椁既然贴着符纸,就证明一定有蹊跷,更别说自己还戴着万怨环,开棺很可能起尸。
跟着张启山和二月红继续研究了一会地图,胥翎熟练地忽略掉齐铁嘴想要打退堂鼓的劝告,听到了副官的声音:“洞已经挖开了!”
张启山将地图重新收了回去。矿洞的后面仍旧是个矿道,只是没有虫丝,想到刚才地图上对这里的标记,胥翎不免紧了紧心神。
“停下!”
刚走没几步,胥翎远远就看见矿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飘在半空,仔细辨认后竟发现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头颅——只有头,没有尸体,或者说,只有头骨。
头骨上空洞的眼眶正对着众人的方向,直勾勾地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张启山知道胥翎不会无的放矢,连忙问。
“有个头在前面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