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背叛、愤怒、怨恨……考虑到刚刚发生了叛乱,他有这些情绪并不奇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悲伤没有出现在这些情绪中。
“我该如何报答这个恩情?”
尽管他情绪复杂,但他并没有在沉思中停留太久。
他那大胆而轮廓分明的脸直视着我。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和我平视的人了,尽管我不是夏吉。
“不需要。”
然而,我只能给出一个答案。我没有因为请求或承诺的回报而行动,所以我怎么能接受任何补偿呢?
像往常一样,我坚定地表示拒绝。像我这样做的大多数人一样,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遗憾。
“但是……”
【他真的不想接受任何形式的补偿。】
正在治疗我肩膀的大法师抽回了手。他的插话相当受欢迎。我不想再处理这个问题了,所以请,帮我处理一下吧。
【那么,我请各位酋长把它当作一个小忙。】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太喜欢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话。这让我感到被孤立了。
【我明白了。】
【……一个小忙。】
【是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情。】
我感到有点被排斥,就像被夹在两个外国人和一个会说这种语言的人之间。
我看了看那三个人,强烈地想要抽一支烟。当然,我不敢对塞汉部落的酋长翻白眼。
尊重他是部落的酋长是一回事,但保护他还是个孩子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这两种感觉可以共存……大概吧,是的。
【那么,作为对你帮助的回报,接受加入维加博尔的仪式怎么样?】
【我请求你的理解。】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让我走呢?这有点尴尬……
【这……真是遗憾。】
我看着原本一边倒的感激气氛变成了微妙的紧张。我想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为什么大法师和维加博尔酋长陷入了这场对视?
“你还好吗?”
然后,大法师的目光转向了我。
“如果你没事,我们现在最好离开。魔法塔确实要求我们尽快回去,对吧?”
……之前,他说我们应该休息。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休息也没关系,但他突然改变主意有点奇怪。
他们之间有什么对话让他收回了他的话?大法师和他们关系不好吗?
“……”
然而,大法师是我的盟友。我没有理由优先考虑我刚刚认识的酋长。
不过,我们难道不应该帮助他们吗?但话说回来,他们受到的伤害并不严重。有一些伤亡,但很少,而且我又不能治愈他们。而且,也没有更多的目标让我去对付了。
结构性的损坏也很小;只有竞技场受到了一点损害。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只要假装没看见,然后离开就好了。
所以,我离开了柱子,按照大法师的话去做。猎人们现在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尴尬地拿着我们的行李,所以我们似乎不需要回到我们之前匆忙离开的地方了。
【维加博尔的酋长,你打算如何处理叛乱者……等等,你们要走了?】
就在那一刻,女神官,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镇定,向我们跑来,脸色苍白。
乍一看,她似乎是一个总是像老树一样冷静稳定的人。
然而,考虑到贾塔夫部落的入侵和代表团中的一些人突然叛变,她失去冷静并不太令人惊讶。看到她努力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麻烦,我想她一定很不容易。
【如果我们有更多时间来表达我们对你的帮助的感激……】
【没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占用你们更多的时间呢?啊,你们派给我们的猎人也应该收回吧。现在你们的每一只手都很珍贵,不是吗?】
小主,
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根据大法师不久前的建议——看来我们得自己处理这些蛇——我走到猎人那里。
猎人们觉得把这些珍贵的蛇留下是不对的,所以他们的双手都拿着蛇,无法帮忙,看着我就像看到了救星。
【……这位外来战士要带走什么?】
【啊……那是贾胡卡亚。看来我们的客人对它们吞噬魔法力量的能力很感兴趣。】
幸运的是,这些蛇有带子,我可以像背袋子一样把它们扛在肩上。我把两条蛇扛在肩膀上,另外两条拿在手里。
既然似乎没有什么更多要和他们讨论的了,大法师就迅速跟在我后面。
【……因为它们吞噬魔法力量?】
【这通常就是人们捕捉贾胡卡亚的原因,不是吗?】
“我也来扛一条。”
“走开。”
我不需要他这么做。他应该带路,因为我的地图完全没用,而且这里也没有指南针。我一个人找不到出去的路。
【等等,等等!】
就在那时,维加博尔的酋长拦住了我们。我以为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但他似乎很执着。我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对吞噬魔法力量的生物感兴趣,那这个怎么样?】
【酋长,我们……】
【这是个秘密,但……山主也吞噬魔法力量。】
不过,嗯,我不能真正参与其中。我只是看着维加博尔酋长,他看起来有点犹豫,和大法师说话。
【……!什么?】
【如果你接受我的邀请,我可以安排你去见山主。我还会提供一个牧师来为你翻译。啊,但记住,这是个秘密。招募侍奉山主的沼泽牧师是非正式允许的,但不是官方允许的。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看来大法师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很震惊,嘴巴不停地开合,却说不出话来,然后他转向了我。
“……恶魔骑士。”
“什么?”
“看来……我们需要去维加博尔部落的领地一趟。”
……他们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对话才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太沮丧了,我可能真的要学这门语言,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