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衣帽间,商砚辞的衬衣旁边挂着一整排女士睡裙,都是她的尺码。
下面的抽屉拉开,放着的内衣内裤也是她的尺码。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尺码还如此精准?
裴喻宁挑了一套睡裙和内裤,拿着走进浴室。
楼下,送走宾客后,商老爷子叫住商砚辞:“砚辞,你和宁宁还是回婚房住吧,那儿更自在,我担心她在这里拘着。”
商砚辞:“父亲还打算瞒商衡多久?纸包不住火,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宁宁隐婚。”
商老爷子摇头叹息:“你是没看到他跪祠堂的决心,他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宁宁。总归你们是亲叔侄。”
商砚辞淡声道:“在我心里,宁宁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分寸,您早点休息。”商砚辞转身走去厨房。
香草荚是从带去御华名苑的密封盒里取出的一管,早在来檀景公馆之前,他就计划好了今晚留宿在这儿。
煮好一杯香草牛奶,商砚辞端着上楼。
他的卧室和商衡的卧室,都在三楼,中间只隔着一间书房的距离,仿佛近在咫尺。
卧室里,裴喻宁洗漱后,靠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她抬眸看过去:“阿砚,楼下宾客都送走了吗?”
“嗯,夫人在看什么?”商砚辞走过来,把香草牛奶放在桌面上凉会儿。
裴喻宁:“文艺片,《蒂娜的回信》,看了几分钟,没太懂。”
“慢慢往后看。”商砚辞的手掌搭上她吊带睡裙外拢着的睡袍,“睡裙合身吗?”
裴喻宁呼吸微顿:“合身。”
“那就好。”商砚辞弯腰,亲吻她的额头,起身,拿起睡袍,走进浴室。
直到浴室传来水流声,裴喻宁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刚才他靠近时,身上飘来醇香的酒气,好闻到令人心悸。
回过神,裴喻宁拉回电影进度条,静下心来仔细看。
直到商砚辞一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她的心跳再次失序。
可能是因为他卧室的颜色太过单调,就只有简易的黑白灰色调,以至于此刻的商砚辞,像是这间卧室里唯一的暖调存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