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石也将自己一直抱着的包袱拿了过来解开,里面放着换洗衣物和银票。
至于楚河,何玉把目光移向直直躺着的青年。
他拿的东西此刻正牢牢地攥在手里,即使是昏迷也未曾松开——
正是他的那把剑。
何玉无奈地收回目光,算了,也没指望他。
她打开包袱,从里面翻找到了外伤药和一卷纱布,而另一边的贺石,也已经很麻利地脱掉了外衫和上身的内衫、亵衣。
他把后脑勺垂落的发丝向上捋了捋,随意掖进发冠下,背对着何玉盘腿坐下。
何玉注视着眼前光裸的脊背。
少年的脊背覆着匀称紧致的肌肉,肤色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白,而是变成了淡淡的小麦色。
两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交叉着落在左侧肩胛上,渗出的血迹将那一片皮肤染成了不均匀的淡红色,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何玉看了两秒,取出碘伏和棉签,慢慢给他擦掉血迹,消起了毒。
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自然,都不害羞了?
说来也怪,他这样一大大方方的,自己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难道自己就爱看贺石害羞扭捏的样子?
何玉对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一阵恶寒,在心底大声地“呸”了一下。
有病吧?
变态!
她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一边面无表情地给贺石已经消好毒的伤口洒上药粉。
药粉接触伤口时的刺痛让贺石的背肌无意识地紧缩了一下,何玉手一抖,差点撒歪。
她瞪着眼睛:“坐好别乱动!”
贺石连忙更加端正地坐好。
接下来的上药过程中,贺石整个人就像磐石一样镶在地上,全程颤都没颤一下。
背上的伤口处理完后,何玉看了看贺石的后脑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坐在他对面给他的胸口和腹部上药的样子。
一个激灵后,她立马就药瓶碘伏什么都的递给了他:“前面和腿上的伤你能够得着,自己处理吧,处理完了喊我,我帮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