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肩膀上乖乖巧巧的泽塔，看着他那双闪闪发亮的钻石眼，艾斯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泽塔……”

“嗯？艾斯哥哥，怎么了？”泽塔抬头疑惑地看着神色看上去不太好的艾斯，他歪头想了想，然后就抱着艾斯哥哥的脖颈侧边蹭了蹭。

艾斯看着正以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的泽塔，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拿起了沙发上的一个抱枕，“这是什么颜色的？泽塔？”

泽塔看着面前的抱枕，沉默地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他回答道：“白色的……”

艾斯放下手中蓝色的抱枕，又拿起了一个绿色的杯子，“这个呢？”

“……黄色的。”

红色的毯子，“这个呢？”

“棕色的。”

……

艾斯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沉默地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小光人，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痛彻心扉的痛苦。

“你资料上说的失明根本就没有好对吗？或者说好了，但你依然看不见色彩，对不对？”

你不是分不清颜色，而是根本看不见色彩……

他养大的孩子活在黑色的世界里，他的孩子看不见光芒，他的孩子……被困在了黑暗里……

泽塔抬头安慰着他难过的艾斯哥哥，“不用担心的，艾斯哥哥，我已经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的。”

怎么会没什么呢？

完全黑色的世界，他年幼的孩子难道不会害怕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