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长公主在梁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虽为女流,却权势滔天,甚至梁帝也不可撼动,但她又甚少参与朝中之事,为何如此,还得追溯到先帝时期,而这是皇家旧事,朝中大臣从不敢过多议论。
早朝上,灵风长公主带着失踪多日宫锐一同进殿,显然今日有事要发生。
“锐儿可还好?”
梁帝瞥过跪着的宫锐,昨日太医院已向他禀明长公主府的事,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宫锐开门见山,“回父皇,儿臣无碍,儿臣今日前来向父皇请罪。”
他们两父子本就相看两厌已久,朝中人早有耳闻,两人已经懒得演戏了。
梁帝没叫宫锐起身,他开口道:“你何罪之有?不过是被劫持了,如今回来了,那就把没做成的事做完吧。”
众大臣听着,这父子俩真是毫无情分可言,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出去一次不成还送两次!
灵风长公主接上话,“从来没听过给纳贡的藩国送质子的,皇弟这一出意欲何为?本宫真是看不懂呢。”
她面上浮出怒气,本就丢面的事,皇帝竟然还想做第二次,给那呼庭送质子就像送玩物一样。
梁帝面对长公主的质问,他毫不在意,“灵风,这是两国已经定好的事。”
梁帝这么做的用心根本不用揣测,他就是不喜宫锐。
他送走宫锐还是还瞒着众大臣,在呼庭使者离京时秘密把宫锐送走,打得大家措手不及,所以才有后来灵风长公主让人假意劫持,以及宫锐落入贼人之手的事。
此事一出,众大臣无奈咋舌,不顾及国家脸面去泄私愤,梁帝如今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以至于后来宫锐失踪没去成,朝中就把这件事就按下不提,就当过去了。
灵风长公主看梁帝那不在意的模样,不免想起往昔,心中一阵苦涩,难怪当初先帝传位给她这弟弟,却给她留了权。
她压下情绪,开口道:“当年武英将军夫妻俩拿命赢下岚山关之战,大败呼庭十万精兵,让呼庭一蹶不振,从此不敢进犯,西北边境才得以安宁,陛下可是忘了?那是血流成河才赢得来安宁和脸面,皇弟如今就这样轻飘飘地踩下去,不怕臣子们寒心吗?”
灵风长公主的话也是朝中大臣心之所想,梁帝不怪乎会瞒着满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对于灵风的质问梁帝并不辩解,他虽理亏,但他是一国之君,他不愿解释没人能逼他。
他也明白有灵风在,他不可能再把宫锐送走了。
梁帝直接跳过灵风的质问,开始责罚宫锐,“他不去可是伤了邦交,那他想如何呀?”
“儿臣受万民供养,却没有尽到皇子该有的责任,儿臣愿意请命去军营,做那保家卫国的一员。”
宫锐此言一出,满朝大臣皆是骇然,谁都知道宫锐体弱,去军营不是送死吗?
梁帝听到宫锐的话也是惊讶,不明白他这是何用意,太医说他如今脉都把不出来,不知他身体如何,难道另有隐情?
梁帝直截了当地问,“你是真想去从军还是去挂个名?”
“儿臣愿去骑风营。”
此话一出大殿上全都噤若寒蝉。
骑风营对上的是勇猛的哈喇人,哈喇人与梁国常年摩擦不断,骑风营更是整个梁国最骁勇善战的一军,去骑风营意味着宫锐去保家卫国不是说说而已。
灵风长公主拧起了眉头,也被宫锐这一出打措手不及,去骑风营,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本想安排宫锐去千机营,她也能照拂他,他若是去骑风营,那骑风营军纪严明不说,更如北地的哈喇人一样只崇尚军功,是要实打实凭本事出人头地的。
灵风睨了宫锐一眼,虽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去骑风营,但这戏还得唱。
她出言反对,“不可,你的身体如何受得住?”
宫锐一脸坚决,朝梁王磕头一拜,“请父皇成全!”
梁帝盯了宫锐许久,依旧看不明白他这出戏有何目的,但是去骑风营没准哪天就死在哈喇人的刀下了,也不必费心除掉他了。
梁帝没想太多,就欣然同意。
“那便依你。”
退朝后,梁帝宣了太医院院正,却还是说不清宫锐身体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