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纯元皇后在时,和敏玉也颇为合得来。”
“敏玉是臣弟的发妻,如今去不过一年半载,臣弟如何能在这个关头迎娶新人?”
“只是韵锦一事,臣弟确实不清楚。”
“还请皇兄三思,温容县主很好,但臣弟,不能愧对发妻。”
淳亲王的小腿瘦弱,往前爬行了两步,一旁的小厮似乎想要上前扶起,淳亲王挥了挥手,在养心殿的中央磕了几个头。
安陵容瞥见在淳亲王提及纯元皇后的时候,皇上的眸中露出深思,她忽然心内一惊,难道是,这又是太后的试探?
她想起那日出了养心殿,太后曾经问过自己怨不怨?
自己的回答是不怨,有什么好怨的?
事实上自己这一世重来也是奔着权势去的,靠着男人还不如靠着自己的城府和手段,男人只不过是权力路上的垫脚石罢了,世上哪里来的真心?
或许问题就是出在这不怨二字,太后亲手教导了自己,用自己的亲事试探,正如太后看穿了皇后的心性,皇后是怨恨太后的,在皇上爱纯元皇后,想要将纯元皇后扶正,越过宜修的时候。
想到这,她的身上冷汗不断,原来,上位者就是这样,不断测试你的服从心,你永远猜不透她的下一步举动。
安陵水此时跪在养心殿的中央,声音尖利:“皇上,奴婢刚刚晋升为官女子,这淳亲王侧福晋就送来麝香的观音相,淳亲王侧福晋真是好狠的心,这是要断了奴婢做母亲的念想。”
“皇上,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安陵水的神色中都是怨恨,她气狠了,浑身都在发抖,连看向淳亲王侧福晋的眼神都变得异常凶狠。
若是没有皇上在场,恐怕安陵水要上前将淳亲王侧福晋吞吃入腹。
是的,她这个庶妹就是这样,不能吃一点儿亏。安陵容想着。
太后在此时,手中的佛珠不断转动:“如此说来,哀家宫中的温容去淳亲王府做填房,哀家还未说什么。”
“那绝孕的麝香就送来了?”
“哀家宫中的人,韵锦你就惦记上了?”
佛珠啪的一声,打到了椅子扶手上,太后看了一眼皇上。
安陵容反应过来,她现在要做什么,她猛地跪下,朝着皇上磕头:“皇上赐婚定是极好的,可淳亲王侧福晋今日入宫说是为臣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