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铎从善如流,很快回到了殿内,被太监一直带到了后边的寝宫里,还看见皇帝有些闷闷的坐在床榻边上。
这一看他来了反而亮起眼睛,甚至站起来要往前迎接,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走了一两步停下来,揣着手等他过来。
“见过陛下,陛下可是有些不适?”
皇帝摇头,“朕寻你来只是为了让你帮一人看诊。”
他看了那太监一眼,很快就有人将方才疯疯癫癫的钦差给拖了进来。
陈景铎一看这人就忍不住皱起眉头,但皇帝很快开口,几乎要求道,“还请公子务必救救他,他似乎是中了什么毒,变得心智不清了,宫中太医都看过,却无一人能有法子,如今也只有你了。”
中毒了,怪不得方才行为如此怪异,陈景铎也不推辞,很快伸手搭上脉,要说中毒还是得如此才能诊断的准确,不然只是看,他还真以为是那太监恨毒了自己才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脉息倒是没什么异样,于是陈景铎问起中毒一事是从何传出来的,皇帝也愣了一下,“难道不是?”
这下全都明白了,陈景铎收回手甚至护着皇帝,离那人远了一些,然后才开口说,“他这就是装病,装的疯疯癫癫的,怕是知道陛下向来心疼他,想以此来逃避责罚。”
毕竟刚才他闹的那一出,可是群臣都看见了,若是不罚实在说不过去。
况且陈景铎记得他回京时便因为办事不利,受了什么责罚,恐怕是心有不愤又来这么一出。
也不知皇帝从前到底是有多信赖此人,想必经此一事能看得更清楚了些。
皇帝一开始是不相信的,紧紧盯着那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的太监,过了没一会儿,他突然抄起手边的杯盏往地上砸去,碎片很快飞到那太监的脸边,他反应迅速,很快偏过去,躲了那锐利的碎片,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免暴露了他其实并无大碍。
陈景铎一看这都不用自己解释了,他自个就暴露了,便站在一旁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