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制员工。
这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自然人人能够理解,可放在这阶级森严的古代却着实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难免有些惊世骇俗。
这时代和陈景铎认知中的唐宋时期多有相似,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分明,卖身为奴,便是入了贱籍。
陈景铎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
自然,陈景铎也不会让对方失望。
他穿越已经半月,流亡途中其实就早已经注意到这一行非富即贵的马车。
车中的贵人呕吐不断,陈景铎心中已然有了隐约的判断,并早在十天前便开始了谋划并制作了简单的抗生素,当然这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索性,眼前这位秦家小姐气魄不输男儿,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谢秦小姐厚爱,在下感激不尽。”
陈景铎拱了拱手,随即应承下来,但准备的再充分眼见为实,空口白牙并非他的做事风格。“小姐,在下可否看看贵人?”
闻声,秦岚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倒不是秦岚要反悔,实在是流亡多日陈景铎纵然气度不凡,却也闹了个灰头土脸,更别提一身麻衣破破烂烂了。
纵然是翁天城中的乞讨的乞丐恐怕都要比陈景铎二人要光鲜一分,这幅尊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柳叔,给他们拿一身长衫,带他们梳洗一番再来见我。”
说完,秦岚回了马车。
一旁的柳全暗骂了一声晦气,但自家小姐吩咐他纵然不愿,也只能骂骂咧咧的带着陈景铎二人往外边的雪地走。
天寒地冻,周遭有没有小溪,自然寻不到洗漱的地方。
所谓的梳洗也不过是用积雪在身上搓洗祛除污泥,逃亡十日,陈景铎没敢洗漱,不是他不爱干净实在是没得办法。
连命都要保不住,再洁癖也得忍着。
而现在,有了柳全等一干护卫看着,陈景铎不顾冰天雪地三两下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而后钻进了雪堆里。
倒是跟在一旁的程虎颇有些不情不愿。
“景哥儿,你为啥非要搞那劳什子的合同制?这秦家一瞧便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纵然为奴第一人一等,何不捧上个金饭碗?”
程虎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