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整座城市。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属于他们的秘密。
陈傲天紧紧地抱住罗芙蓉,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外界所有的风雨。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坚定,声音低沉却又充满力量:“芙蓉,不管我父亲和二叔是怎么看待我们两家的关系,在我心里,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人是我的妻子。未来的路或许荆棘丛生,或许充满未知的艰难险阻,但我都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我要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我不清楚明天两家洽谈的内容会是什么,可我真的希望一切能顺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罗芙蓉微微仰头,看着陈傲天,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感动,也是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她轻轻靠在陈傲天的怀里,柔声说道:“傲天,你放心,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只要我们两家能挺过这阵子的苦难,往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能开开心心地永远在一起。不管前方有多少挑战,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因为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第二天清晨,晨曦初露,微光洒落在大地上。在罗震精心安排的车辆引领下,载着陈破天、陈破英、陈傲天和罗芙蓉的车队,缓缓朝着罗家一处极为隐秘的山谷驶去。这山谷位置偏僻,四周被茂密的山林环绕,若不是熟悉路径之人,很难发现隐匿其中的秘密通道。这里是罗震不到万不得已、不遇特别紧急的情况,绝对不会涉足的地方。与其说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谷,倒不如说是罗家为日后东山再起而精心筹备的秘密基地,就连与罗家关系亲密的芙蓉,此前也对这里一无所知。
一路上,芙蓉满心疑惑,时不时透过车窗向外张望,暗自思忖是不是司机走错了路。然而,车辆稳步前行,缓缓进入了山谷。随着深入,眼前的景色愈发清幽,山间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仿若仙境一般。
终于,在一处被岁月雕琢得带着古朴韵味的小屋前,车辆缓缓停下。只见罗芙蓉的大伯罗民,早已带领着族中数位重要成员,整齐地在门口等候迎接。罗民身形挺拔,虽已年过半百,但岁月并未消磨掉他的精气神,一头整齐的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一袭整洁得体的中式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庄重。他的眼神中透着温和与睿智,多年来在家族事务中积累的经验,让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
为了这次会晤,罗家显然准备了许久。庭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每一块石板都被擦拭得光亮照人,缝隙间不见一丝尘土。院中的花草也被精心修剪过,造型别致,错落有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条鲜艳的红地毯从门口笔直地铺到陈破天下车的地方,两侧还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为这古朴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热情。
陈破英和陈破天刚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所触动。罗民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多年的情谊。陈破天率先开口打招呼:“民叔,近来可好?” 罗民紧紧握住陈破天的手,笑着说道:“好,好着呢!你们能来,我心里可踏实多了。” 简单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了两大家族之间那深厚的渊源和此刻对此次会晤的殷切期待 。
在罗民的热忱引领下,众人沿着庭院中蜿蜒的石子路,向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旁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以它们独有的方式欢迎着贵客的到来。虽说这只是一座看似普通的小院,可当众人踏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却被眼前完备的设施惊到了。
屋内,一张宽敞而整洁的会议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实木材质的桌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一处纹理都彰显着品质与用心。围绕着会议桌摆放的座椅,不仅款式大方,而且从座椅的间距到角度,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为与会者提供了舒适的就座体验。在会议桌的一端,一台高清投影仪正安静地悬挂在天花板上,配套的幕布平整地展开,随时准备为会议展示重要的资料与信息。
不仅如此,会务人员早已各就各位,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在众人还未踏入会议室之前,按照资排辈的人员名单就已经被整齐地摆放在每一个座位的桌前,纸张洁白,字迹工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对此次会议的重视。
众人刚一进门,会务人员便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以恰到好处的礼貌和热情,引领着各位贵客入座。今天的罗震,身着一袭低调的深色长袍,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格外精神。他的步伐稳健,神色平和,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的痕迹。这让一直关心父亲的芙蓉都忍不住心生疑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爹,您没受伤?” 罗震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芙蓉的肩膀,低声说道:“放心吧,爹没事。” 简短的对话,却饱含着浓浓的父女温情,也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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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破英目光带着几分关切与探究,率先打破了会议室里短暂的宁静。他微微欠身,看向罗震,语气中既有长辈的关怀,又带着一丝对之前听闻消息的求证意味:“听闻芙蓉说,罗家主之前被梓琪那丫头打得奄奄一息,我这心里一直记挂着。难不成这消息有假?罗家主,不管怎样,您可得注意休息啊。”说着,他转头示意了一下陈傲天。
陈傲天心领神会,立刻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恭敬地走上前。这木盒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单看这盒子,便知其中所装之物必定不凡。陈傲天走到罗震面前,微微鞠躬,将木盒递上,言辞恳切:“罗伯父,这是我二叔昨天特意从家中宝库寻出的一根千年老参,滋补功效极佳。您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早日恢复往日康健。”
罗震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伸手接过木盒,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起身,对着陈破英和陈傲天拱手致谢:“陈二弟和贤侄的这份心意,罗某铭记于心。之前确是受了些伤,不过好在并无大碍。让你们费心牵挂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像是重伤未愈之人,言语间满是对这份关怀的感激。
罗震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开口:“咱们两家,可真是难啊!之前那一场闹剧,全是那个天杀的周天权在背后捣鬼,让你们被迫入局。结果呢?你们苦心经营的地产市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周家给夺取了,实在是可恶至极!”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我这次啊,也是着了那姓周的道,本想着能周旋一二,结果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家族至宝窥探龙珠被他抢走,雷龙珠和从李家夺来的土龙珠,也都归了刘家那个儿媳妇梓琪。这一番折腾下来,咱们可真是大出血,元气大伤啊!”罗震越说越激动,眼眶微微泛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可见此事对他的打击之大。
“不过,所幸我们家族产业损失主要集中在一些不怎么挣钱的领域,根基还在。不然啊,今天也就没必要请陈家主来了,咱们都没脸苟活于世,干脆自杀算了!”罗震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
陈破英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关切又带着审视的神情,缓缓说道:“罗家主所言句句在理,那周天权实在是手段狠辣,令人防不胜防。只是听您说产业主要在不挣钱的领域受损,我们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根基虽在,可受损程度到底如何,我们也想多了解些,往后也好一起合计合计应对之策。您也知道,如今这局势复杂,多一分了解,咱们往后应对起来也更有底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