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威士忌。”
眼前人有着与琴酒同色的墨绿眼睛,周身气息同样危险又迷人,他就像只毛色纯良的四肢矫健的猎豹般蓄势待发。
“鼎鼎有名的威士忌三人组一次性就来了两个啊。”蔺契自顾自地环视四周,根本没把他们两个人放在眼里,嚣张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令人咬牙切齿。
黑麦皱眉,这种高高在上,藐视所有人的态度很难让人喜欢。
“还差一个苏格兰。”蔺契嗓音低沉,令人不安地说道。
身后本还淡定从容地安室透顿时呼吸一紧,很细微的变化但足以令离他仅半个小臂距离的蔺契注意到了。
“所以场外狙击就是苏格兰了。”
他说着就转过身,目光锐利,无比精准地捕捉到了东面那座高耸的塔楼,眼中的恶趣味都快溢出来了,“联合抓我这区区一个小人物,真让人荣幸。”
这样的感觉令安室透顷刻间警惕起来,让他回忆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东京塔那场声势浩大的爆炸就是出自眼前这个看起来仁慈的人手里。
时隔多年,安室透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个人有多恶劣了,组织中的老人对他的描述,也都用一个很简单的词来概括——“Shamer."
第一次见面是在波洛咖啡厅,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有钱没事干的富少,直到他借Sake的手从朗姆手中借调走他。
把他当作随手可丢的垃圾般地推进死局,无所顾忌地实施重大犯罪,事后又露出无辜表情来遮掩自己的罪行。
那时候,从东京塔上死里逃生的安室透才恍然,自己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很蠢的少年给欺骗了。
那差点栽了跟头的一次,令安室透始终耿耿于怀。
任谁因为一个人的恶趣味而差点丧命都高兴不起来,尤其是蔺契还厚颜无耻地声称着他们是"老朋友”。
安室透一想便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当时,蔺契看着他露出的也是这种满腹算计,又怎么压也压不住的趣味的模样。
安室透目光一寒,面对他和甚至比面对琴酒还要棘手,毕竟琴酒忠于组织,死亡名单上有老鼠,叛徒和废物,但对待组织成员还算宽容。
但蔺契,卡洛兰斯,简单一个字来说,就是疯。
毫无底线原则,他的毒手可不会因为你是“自己人”而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