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战战兢兢地和三毛从宝岛赶到港城,在宝渊影业一连等了两天,林清霞才跟严浩、三毛约在了宝渊大酒店的包厢里。
水晶吊灯将金丝楠木桌映得流光溢彩。沈渊慢条斯理地斟着普洱。
“沈总,林小姐。”严浩躬身道。
“沈生,沈夫人。”三毛很有眼力见,知道根源在哪。
"陈小姐,请坐。"沈渊抬头望了一眼三毛,淡淡说道。
严浩此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等沈渊泡完茶,才说道:“严导你也坐吧。”
紫砂壶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严浩镜片后的眼神。
沈渊将茶盏推过去,青瓷底托磕在桌面的声响让林清霞睫毛一颤。
林清霞倒不是心中有愧,她也不是心虚,而是这样的沈渊确实让她有些陌生。
沈渊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不愠不怒,爱她爱得润物细无声,她跟沈渊除了“秦祥霖事件”颇有种“冲冠一怒为红颜”外,她们的爱情平淡如水。
也不知道是沈渊崛起太过迅速她没在意,还是她忘了这个平淡如水的男人,如今是港城第五大的缔造者,是可以左右港城经济走向的存在,是五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片场杂工到整个港城都望其项背的存在。
包厢的空气仿佛凝着冰碴,三毛的波西米亚长裙扫过波斯地毯,簌簌声像蛇信舔舐着沉默。严浩的鳄鱼皮鞋尖无意识摩挲着地毯上宝渊的logo——那两个鎏金的字正被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