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景致：“你要的尸体就在里面。”

信封的封口已经被撕开过，上面的锯齿形状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撕扯它的人当时的手有多颤抖，景致看了周鸿年一眼，他眼神没有变动，显然已经知道了信封里装着的内容。

是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被烧的焦黑的人，要不是胸膛露着一片白，这几张黑白照片景致都没看出来里面躺着的是个人。

她指着一张脸部特写照片上黑的已经分不出鼻子和眼睛的脸问严邪：“这算什么证据，谁能证明这个没有五官的人是周陆铮？”

严邪回避她咄咄逼人又劫后余生的眼神，不敢往下说。

“景儿，确实是小铮。”

哪怕再不愿接受现实，周鸿年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您从哪里看出来这人是周陆铮的？”景致把五张照片一一平铺在他桌子上。

“这里。”周鸿年指了指其中一张胸口拍的最清晰的图片回答她。

景致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是死者左胸膛，白的突兀，连一点黑灰都没沾染，仿佛刻意保留出来的，除了胸口处有一道枪伤留下的疤痕外，其他东西干干净净。

“这里有什么特殊吗？”仅凭一个跟普通人别无二致的胸膛确定是周陆铮，景致觉得荒唐极了。

“还记得小铮去美丽国接顾教授夫妻那次的任务吗？”

周鸿年忍着痛缓缓道来：“最后关头小铮为了救芳菲左胸口受了枪伤，那把枪是美丽国最新研发的柯尔特M1971型手枪，弹孔跟普通枪支不一样，留下的伤疤也就不一样，除了小铮没人胸口上有这道特殊的疤。”

“........”

听到这景致已经确定了这人百分之一百万不是周陆铮，因为周陆铮的枪伤早就被她许愿消除了，也是周鸿年刚刚提到顾芳菲，景致才想起来的。

周鸿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这样说太绝对了，但是小铮的尸体是他这次任务对象之一的一个名叫桑坤的毒枭亲手扔到滇南边境公安局的，他很嚣张，明目张胆告诉公安再敢派卧底下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杀鸡儆猴了。”

“就凭这些？”景致幽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