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年看了景致一眼,那里面沉重的悲戚压的景致喘不过气,她又问了一遍:“爷爷?有什么事吗?”
张福海这时突然关门走出去,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敢面对,落荒而逃。
他的动作很突兀,景致下意识朝他看了一眼。
“咔哒”一声沉重的落锁声,景致收回若有所思的眼神。
到底在搞什么?一个两个神神秘秘的。
“景同志。”
抽完烟的严邪开口,他声音粗哑难听,嗓子仿佛被什么侵蚀过一般,景致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您说。”
严邪吞了吞,语气沉痛又自责:“你的丈夫周陆铮他.....”
听到这景致已经猜的他大概会说什么了,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严邪,想听他继续说又不想听到自己猜测的话,她提了提嘴角不死心的故意问:“我丈夫怎么了?他不是出任务去了吗?”
“景儿。”
周鸿年语气似悲痛似不忍:“小铮他...牺牲了....”
“怎么可能?”
事实比景致猜测的还要荒谬,毕竟她给他许过愿,景致以为周陆铮是出任务过程中受了重伤。
“是...是真的..”周鸿年开始哽咽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的苦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再次经历了,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他棒打鸳鸯的惩罚吗?
“景同志,对不起。”
严邪看铁血铮铮的周老司令此刻泣不成声的像个空巢老人,心头的自责压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但这是事实,希望你节哀顺变,振作自己,毕竟你和周团长还有一个......”
刚出生的宝宝。
这几个字他死活都说不出口,只能再次道歉。
景致恍惚的看着一个低头痛哭,一个羞愧的不敢抬头的两人,表情麻木的不像活人:“你们说周陆铮牺牲了有什么证据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