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年这次没有喝茶也没看报纸,神情凝重的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他们三人一步步走近,等张福海关上门,他才开口:“你们俩最近干什么了?”
顾芳菲刚睡醒,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回答他:“什么都没干啊,周爷爷,我跟景儿这几天就是吃饭睡觉织毛衣,连门都没出过呢。”
她是一孕傻三年,没察觉气氛的凝滞,景致却不认为爷爷这么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打听她们俩最近的行踪,她试探的问:“爷爷,怎么了吗?”
这么大的事儿周鸿年没精力跟她们打哑谜,指了指放在面前的检查单:“你们俩先看看这个再说。”
景致和顾芳菲动作同步,顺着他的手指往桌面上看。
现在是大白天,屋里光线明亮,洁白的检查单被暗红色的书桌衬托的非常显眼。
景致:...............果然如此。
顾芳菲:“!!!!!!!!!!!!!!!!!!!”
周鸿年看她俩的表情,一个忙着找补,一个大惊失色,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冷着脸呵斥一句:“胡闹。”
他很少有这么动气的时候,顾芳菲吓的一激灵,景致也不遑多让。
“我真是小瞧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的胆量了。”
“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敢瞒着。”
“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别的事好瞒,怀孕能瞒的住谁?”
“现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等过几个月肚子大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作为女子未婚先孕,一旦被人知道就是毁灭性打击。”
“人言可畏的道理你们这么大了不会不懂。”
“你们俩可真是..............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
上位者说话总是带点模棱两可,点到即止的官腔,他今天能说的这么直白且混乱,可见被气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