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临沧国边境,寒风似万千冰刃,呼啸着席卷大地,所到之处,一切皆被裹挟进彻骨的严寒之中。
楚离与吴铭的联军营地连绵数里,营帐如密密麻麻的蚁穴,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肃杀。营地四周,拒马、鹿角层层环绕,巡逻的士兵们身披厚重棉衣,呼出的白气瞬间在胡须、眉毛上凝结成霜,他们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营地中央,高高竖起的帅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对这片土地的掌控。
而被围困多日的包文夏军队,处境却极为艰难。他们的营地蜷缩在山谷之中,四周被联军的防线紧紧封锁。士兵们个个面容憔悴,身上的棉衣在连日的战斗与风雪侵袭下,早已破败不堪,难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营帐大多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不得不临时用木头支撑加固。
营地里,粮草已然见底,士兵们只能以稀粥勉强果腹。偶尔有马匹因饥饿倒下,便立刻被分割成肉块,成为士兵们维持生命的食物。
包文夏站在营帐外,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世界,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通红,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
“元帅,咱们已经被围困这么多天了,粮草几近断绝,士兵们也士气低落,再这么下去,恐怕……”副将忧心忡忡地走到包文夏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包文夏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临沧国的士兵,绝不轻易言败!”
“可是,元帅,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副将焦急地问道。
包文夏沉默片刻,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派人去探查敌军防线的薄弱之处,今晚我们就行动!”
“是!”副将领命而去。
包文夏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次突围能够成功,为临沧国保存一丝希望 。
临沧国的都城里,寒冬腊月,冷风如刀,割在每个人的脸上。巍峨的宫墙下,两万精锐士兵整齐列队,他们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长枪利刃,在寒风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钢铁长城。身旁一辆辆辎重马车,满载着粮草物资,这是奔赴战场的希望。
卫华章身着明黄龙袍,外罩厚实的黑色披风,身姿笔挺地站在点将台上,俯瞰着整支军队。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首辅大臣向承恩身着蟒袍,快步走上点将台,神色凝重,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陛下,前线危机四伏,战事吃紧,敌军狡诈且兵力强盛。您乃一国之君,肩负着临沧国的社稷安危,怎能轻易涉险?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留在都城坐镇,这里才是最需要您的地方啊!”
卫华章目光坚定,直视远方,缓缓说道:“向爱卿,朕意已决。如今包文夏元帅被围,前线将士们苦苦支撑,朕若龟缩于都城,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有何颜面自称临沧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