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也已经被时光雕琢得不似之前的模样。

封面已经严重风化，鲜艳的颜色只剩下斑驳碎片，摇摇欲坠依附在书脊上。

广...杂记。

余枫能认出来的，只有这三个字，字体不似现代文，而是古体。

每翻动一页，都伴随着细微而清晰的碎裂声，隐约能辨认出一些古老字符。

“这说的啥？”余枫头疼，古体字他真认不了几个。

“灵境已逝，上古先贤的时代早已远去...法的力量消失，纵使灵阵重现，吾等也难以重聚灵气。”

清玄老道跟古籍道藏打了半辈子交道，读一些古文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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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不知几载，天地已然大变，仙宗...仙宗不知去向，只留下‘末法’之言。”

“...转醒已数年，未见好转，吾将封闭洞府、访友离去此地，另寻一片机缘。”

“亲植灵药以赠后人，后世的道友们，你们好啊。”

还能辨认出的文字不多，但像是古人的日记。

翻阅完后，古书再也撑不住时光的消磨，在三人面前化为飞灰。

“末法时代。”余枫喃喃道，灵气果然消失过，现在又复苏了。

“仙宗...灵境。”

两位老道也没想过，这本书已经濒临破碎了，现在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仙人是存在的！”清玄老道欣喜若狂，这本书蕴含的信息量巨大。

最起码，他们知道自己苦修的道路上，并非独自一人。

“末法时代吗。”余枫转身向二老道询问“之前还有什么地方，有过这种记录吗？”

两人纷纷摇头，清云观是个小道场，没能收藏那么多道藏。

或许...南方的那座天师峰上，会有更详细的记录吧？

毕竟那天师峰，可是号称道承不断、香火未绝的。

余枫静静沉思，这位古人距现在差不多千年，就已经是末法时代了...

这么说，末法时代最少存在了千年。

现在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末世新纪元？

那末法时代之前，是什么时代，灵气时代？

书中所言的上古先贤，就生活在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