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景四的媳妇,我是景四的堂哥,你给我治隐疾,你还想收钱。”解安林说道,在他看来,秦浼给他治病就是免费,毕竟大伯母给他们全家人治病都没收过钱。
“你去医院看病,不给钱,看会不会给你治。”秦浼讽刺道。
“大伯母给我们看病都不收钱。”解安林说道。
“那你找你大伯母给你治,找我治就得收钱。”秦浼才不惯着他们,婆婆惯着他们,已经把他们惯得理所当然了。
“大伯母治不了。”解安林耷拉着脑袋,大伯母若是能治,早就给他治好了。
“我治得了,但是我要收钱,不给钱,我就不治,治不治随便你。”秦浼起身欲走。
解安林见状,想要去抓住她,却被解景琛挡住,他的手连秦浼的衣袖都没碰到,打不过解景琛,不敢叫嚣,不死心地问道:“你给景七治腿也收钱吗?”
“我给解景琛治腰都收钱。”秦浼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治腰?”秦想抓住重要信息,古怪的目光锁定在解景琛腰间。“你的腰怎么了?”
腰很重要,伤到了腰,会影响到……难道他们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要不了孩子?
“我的腰没事。”解景琛无语地看着一脸紧张的秦想,真是听风就是雨。
“是吗?”秦想显然不信。
“瞎担心什么?他的腰我治好了。”秦浼说道,昨晚她验收了,他的腰很有劲。
秦想沉默,一脸凝重地看着两人,秦浼懒得搭理他,解景琛也不想理他。
“多贵?”阿奶开口问,景四这个媳妇真是不近人情,给景七治腿要收钱,给景四治腰也要收钱,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秦浼竖起食指,阿奶笑了。“一百就一百。”
她想说,十块就十块,想想都觉得不现实,如果是十块,景四媳妇就不会说贵了。
“一千。”秦浼考虑到解安林的条件,没有趁机狮子大开口,现在这个年代万元户都很少,解景琛二叔一家举全家之力即使能凑足一万,也不可能花一万给解安林治疗。
“又是一千?”阿奶很生气,在她眼中,一千也是狮子大开口。
“阿奶,这些年您为堂哥的隐疾操碎了心,花出去的钱远超出一千了。”解景琛说道。
阿奶没有否认,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没攒到钱,大儿媳妇给她的钱,除了贴补解安林这个孙子,就是花在治疗他的隐疾上。
阿奶大手一挥,对一旁默不作声的阿爷说道:“老头子,写欠条。”
阿爷还没起身,秦浼拒绝道:“我不收欠条。”
“你刚刚就收了欠条。”阿奶提醒道。
“刚刚的欠条是我收的吗?”秦浼问道。
“景四收的。”在阿奶眼中,景四收的和秦浼收的没什么区别。
秦浼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那你找解景琛给他的堂哥治疗。”
阿奶真是拿秦浼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拿不出一千。”
“治愈要一千,我写药方,他去抓药,写一次药方一百,十张药方就能治愈。”秦浼说道。
“你只写药方不给药吗?”阿奶问道。
“我没药。”秦浼回答道。
阿奶咬牙。“一张药方收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嫌贵就别治。”秦浼毫不留情怼阿奶。
阿奶哑口无言,愤愤地瞪着秦浼,心不甘,情不愿,拉高衣服,腰间系着一根绳子,阿奶扯着绳子,从裤子口袋里扯出一个荷包,荷包挂在腰间,阿奶又从荷包里掏出裹好的手帕,打开手帕,拿出钱,指尖在舌头上蘸了一下,数了十张大团结,很是心疼地递给秦浼。
“给。”
秦浼嘴角抽搐,看着阿奶递来的钱,斜睨一眼解景琛,伸手接过,顺手交给解景琛。
阿爷刚才写的纸和笔还没收起,秦浼坐起,拿起纸笔就写。
秦想不淡定了,直接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写药方的秦浼,这还是他们家那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小妹吗?
解景琛将秦想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里情绪复杂,却是一言不发。
秦浼写了两张药方,分别在药方上写了1和2,第一张药方是口服,一日三次,第二张是药浴,三天泡一次,每隔三天,找我拿新药方,一个月后治愈。
阿奶接过药方,看着秦浼问:“每次的药方都不一样吗?”
“对。”秦浼点头。“都不一样。”
阿奶垮下肩,她还想着,写一次药方就行了,没想到秦浼每次的药方都不同,阿奶指着那间屋,问道:“那间屋里有药材。”
“那些药材不是治不孕不育的。”秦浼岂会不知阿奶打什么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