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很贵?
贵到能显示出来者身份十分不凡?
林夕看不太出来,或许是他的见识不够......
踏入酒店大门,璀璨的水晶吊灯,无数颗晶亮的珠子折射出迷人的光线。
大堂被映照得金碧辉煌。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质感低调而奢华。
大堂的立柱粗壮而庄重,柱身花纹精美线条流畅。
宴会厅的穹顶之上,一幅巨大的手绘壁画栩栩如生,色彩绚烂,笔触细腻。
宴会厅内摆放着一张张巨大的红木圆桌,边缘还镶嵌着一圈闪耀的金边。座椅则是真皮包裹,柔软舒适,椅背上绣着华丽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极致的工艺。
往来的人士个个不凡。
男人们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那考究的剪裁和上等的面料让他们看起来风度翩翩。
手腕上的每一块表似乎都是机械工艺的杰作,象征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女人们则宛如从时尚杂志中走出的模特,身着华丽的晚礼服,丝绸、蕾丝与珠宝。
她们身上的耳环摇曳生辉,手镯温润而华贵。
寿星大小姐站在人群中央,犹如一颗最耀眼的明珠。
周围的宾客纷纷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盒里,或许是来自世界顶级酒庄的限量版红酒,或许是由知名艺术家亲手打造的珍贵艺术品。
穿着小西装服务员们穿梭在人群中,脚步轻盈,手中托着银盘。
盘中摆放着精致的美食和顶级的香槟。
那香槟酒的气泡在水晶杯中欢快地跳跃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一切都显出这是个上流社会的场面,而且这位寿星大小姐还有些眼熟。
但这些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
林夕才发现自己原来穿得和服务员一样......
难怪苏月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恶作剧。
“欸,你在这里愣着干嘛呢?”
有个服务员拍拍林夕的后背,林夕转头,发现对方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
女生身上也穿着同款小西装,显然她真的是服务员。
女生被林夕的颜值惊艳到了,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那个......你是新来的吗?”
林夕突然觉得很有趣:“是的。”
原本他来这个生日宴,就是纯粹没事干,看看能不能遇见一些有趣的事情。
上流社会的人如何如何,他倒是不太感冒。
“那你跟我一起来发酒水和零食吧......”
“好。”
“对了,我叫何萧萱,你呢?”
“我叫林夕。”
她的工作,似乎就是带着托盘上的酒水,到有需要的客人那里。
何萧萱看起来受过专业训练,动作标准迅速,穿梭在客人之间显得灵活自如,游刃有余。
林夕在后面有样学样,何萧萱做什么,林夕基本都能同步复制。
“啊......我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同事呢......”
“很厉害么?”
“你都和我差不多了,你知道我工资多少么?”
“所以你是在夸自己厉害吗?”
“嗯哈哈......你这人真有趣......”
她正和林夕聊着天,没想到手一滑,托盘上的一瓶开过的香槟脱手......
就要砸到一位客人的裤子上......
小主,
完了!
何萧萱大脑一片空白。
要是弄脏了客人的衣服,她赔不起清洗费,砸碎的香槟她也赔不起......
她视线中,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接住了香槟瓶。
一点液体也没撒出......
好快......
不过,总算是得救了......
“哎呀!”
客人也才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
何萧萱赶紧低头红着脸道歉。
“没事没事......毕竟没出事......”
客人也很大度,摆着手说没事,视线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林夕:
“这位......呃......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林夕——难道要叫“服务员先生”吗?
无论怎么样都很怪吧?
林夕也微笑着回应:“也许是在大街上见过。”
说着,他还把接住香槟放回何萧萱的托盘中。
这位客人还在努力地思索着在哪里见过林夕,林夕和何萧萱就走远了。
“欸!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某个钢琴视频!”
他赶紧往四周查找着林夕的身影,却找不见。
宴会的另一处,何萧萱心有余悸地对林夕道谢:
“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天就完蛋了,说不定今年打工赚的钱都要赔出去......”
“没关系,你是因为和我说话才失误的嘛,我也有责任......”
“啊!这个......”
何萧萱脸一红。
说起来,还是她一直找的林夕说话呢......
他们两人没有工作多久,就找了个地方摸鱼。
“你看,现在客人们基本都不走动了,说明待会可能要开始有什么节目了,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会......”
“是这样么?”
“当然,我可是有经验的,还可以趁他们都不注意,偷吃点这里的东西——大家都这么干。”
“听起来合情合理。”
“嗯,你这人说话真怪。”
“我一直这样。”
“唉,说起来,真羡慕那些有钱人啊......”
“怎么说?”
“以前我以为穷人都是有好的品质的,富人有钱但是为富不仁......然而刚才,我要是在酒吧出现那种情况,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吧?即使没出事......这里的上流社会的人,就不这样......他们不仅有钱,还有很好的教养——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林夕对此判断不置可否:“这样。”
“哎。”她突然转头,“你还在上学?”
“是。”
“唔,我看你比我还小,就知道......青学?”
“青学初级。”
“在京城吗?”
“不是,在离这里挺远的地方。”
“嗯?那为什么来这里?我记得离放假还有段时间吧?”
“自然是有事情做。”
“噢。”
“你问完了吗?”
“呃......差不多完了,怎么了?”
“那我问你,你也是青学生?”
“是的,青学高级,明年青考了,在京城!”
这样说着,何萧萱的语气似乎颇为自豪。
“祝你考到心仪的分数。”
“借你吉言啦。”
“不过你不上学么?”
“呃......也是要赚钱的嘛,比如这次,这种场面就不多见,赚得也多——你不是也来了么?”
“说的也是。”
“你看,表演节目开始了,好像是有人弹钢琴......”
林夕侧耳听了听,发现是本世界的某首祝寿的曲子。
弹琴者的技术不错,和李知合差不多水平。
“真好啊......如果我会弹琴,就算工资低些,我也愿意从早弹到晚。”
林夕闻言,面色古怪,他想起了自己那段弹琴弹到吐的日子。
“等你真的弹了就不会觉得了。”
“为什么?”
“会想吐,几天不想摸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