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只剩下几个鸡蛋,和白菜土豆,这个年可怎么过。
“启花嫁给你了,她的钱不就是我家的钱,我就说那个败家娘们不能管钱,你还不听,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养大儿子忘了娘。”
申连军想想就抓挠头发,气得差点心脏病都爆发了。
就连打仗上战场他都没怵过谁,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却生生地有种无力之感。
此时眼眶都红了,差点给他娘跪下了。
申大婶越说越来劲,“你三个舅舅不是你亲戚吗,放心,他们都说了过年就不来打搅咱们了,看你的舅舅多懂事,不行叫你媳妇娘家也不要来了。”
“噗!”林夏笑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三个舅舅可是不来了,家里的肉都被搬光了,在哪啃白菜土豆不行,大冬天往这跑。
申连军气得手都抖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跺了跺脚怒吼道:“娘,那行,你就一个人在家过年吧!”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众人猜测家里的锅碗被踹翻了。
然后,便是隔壁院门被摔上的声音。
以及申大婶那哭天抢地的咒骂声,“老天爷啊,我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当年把你生下来还如按在尿桶里溺死,你这十个白眼狼,都比不上你舅家表弟的一根手指头……”
那伤人的话一句连着一句,都不带重复的。
甚至林夏还听到,申连军站在院门之外深深的叹息,以及脚步蹒跚地远去。
看热闹的三人组相互对视一眼,都默默地摇了摇头。
申大婶的极品想法,也不知道是谁给灌输的,与夏翠花、夏翠菊同出一源,都被封建糟粕的思想毒害得不轻。
刘大婶知道她们看完热闹了。
便悄悄地跑了过来低声道:“咱们说话声音小点,省得隔壁的找麻烦,转移战斗力!”
刘姗三人都忍不住地捂嘴笑了,看来她很有经验啊。
见没事之后,林夏便端着刘大婶给的那碗八宝饭回家了。
陈晓云赶着她去床上休息一下,自己则在厨房内忙忙碌碌的,等林夏起来的时候,便看到高凌天正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