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你还是寻旁人问罢。”
她只一时看不过眼才多嘴说了一句,这年头好人不长命,还是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啧啧啧……
一个小女娘,非要作一身小子的打扮,莫不是偷跑了出来与情郎私会?
啧……
那倒在地上的小子也不知得罪了谁,身上的伤不会是被人给砍的罢。
呜呜呜……
这回沈姝是真的哭出了声,先前她还以为意儿阿姊与她一般模样,没想到竟是受了伤,都怪她这个拖后腿的累得阿姊受了伤,眼下要如何是好?
呜呜呜……
就在沈姝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有马蹄声自远处而来。
曲江池外,两府的兄弟姊妹边走边逛,对于他们这些不常出府的人来说,路边的一些摊贩属实是新奇。
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竟是谁也不急着往池边去放河灯。
眼瞧着自家小妹与那个小女娘在一处摊子前挑选花灯,似是挑好了要付钱,却见那小女娘一副为难的模样,是换了衣裙没带钱么?
沈樉摇了摇头,快走几步把钱替她们二人付了。
又与自家妹妹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到了一行人之中,回头就见平郎一副懊恼的模样,沈樉笑了笑,就见那个小女娘对着他们这边挥了挥手,不知为何又突然顿住了,沈樉寻着她的视线,不想入眼的是他未婚妻目光里尽是怨毒的模样。
沈樉闭了闭眼,试想他今后的子嗣如果有这样的一个母亲,长大后会是何种模样,怕不是只会习得一些后宅妇人的手段。
看来他须得早早将人养于外院,莫叫他的子嗣皆毁于妇人之手。
所以……
父亲才会不允母亲插手他的事,即便是离家照顾不得,也会事先把一切安排妥当。
恍惚间,沈樉好似更明白了父亲。
“阿郎?可是乏了,要不要歇上一歇。”这是长清的声音。
沈樉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无妨,就是头被吵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