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纪长风的突然开口询问，把胜朝暮给问懵了。

“你的报负呢？”纪长风又问道。

胜朝暮听到这句话后，她好像突然看到了自己内心缺失的一处，那处轰塌的，空洞的地方。一直被她隐藏在内心的深处，不去触碰，选择遗忘。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触碰那个地方，她以为没有人会提醒她去触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埋葬的是她曾经的抱负。

“你想知道今年有多少女子参加科考吗？”纪长风见胜朝暮迟迟没有答话，就又问道。

“多少？”胜朝暮确实很关心这个话题。

“没有。”纪长风道。

“为什么没有？不是已经...”胜朝暮话说到一半就恍然大悟，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纪长风，“没有推行？”

“是，皇帝并没有推行女子参加科考的政策。”纪长风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据我了解，大多数正规的书院里面仍旧都是男子，只有一少部分开设了女子学堂。可是，女子仍然不能参加科考。所以，即便能在书院里读书，可这些读过书的女子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可是，当初我在京城时，这条政策明明正在推行，而且阻碍并不大。为何我刚刚离开，这条政策就废了呢？”胜朝暮说着说着就明白了，自嘲地冷笑一声，“我懂了，原来都是敷衍给我看的。”

“朝暮，你有何打算？”纪长风问。

胜朝暮仔细的看着纪长风，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纪长风，你不是说我现在很开心吗？”胜朝暮仍旧在逃避。

“好，那我就希望你永远开心。”纪长风语气依旧温柔，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我就知道你会顺着我。”胜朝暮道，“可你就真的不劝劝我？”

纪长风摇头：“我支持你的所有选择。”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半途而废，只会逃避的懦夫。”胜朝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