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潇屏住气坐着。也许是由于同为打工仔,因此同病相怜。她有些不能容忍他。
不管是事由何起,冼锐都不应该这样对待小王,这简直就像九姐对神经病,胖子对云一样。
尽管她当时很清醒地知道是为了什么,确实是神经病和云的不对。但是现在,她只是对冼锐的狂暴感到意外,她只是被他的狂暴震昏了头。
“我怕胖子,从来不敢上楼。”在四楼的楼顶上,湘潇曾经对冼锐锐说。
“你怕胖子,那怕我吗?”冼锐问湘潇。
当时,她认为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他们是同一类的人。
而且冼锐比胖子还要霸道,还要盛气凌人很多倍。
她想着,既愤怒又心悸。她双眼盯住电视,如小动物般地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她甚至担心,以后只要他的心情不好,随时都可能这样对她。
什么举案齐眉,什么相敬如宾,恨只恨自己脑子太简单,把自己所爱的人,想像成了也被别人爱和爱自己,善待自己的人。
小李也一言不发,更不去劝阻。
难道,这就是他的日常,他们已经习惯了?
漫长的两分钟之后,冼锐终于发完了他的少爷脾气。
他走到湘潇面前,柔声地问她洗了澡没有,还告诉她香皂和洗发水在哪里。
正因为如此,湘潇更加惊魂未定,仿佛他轻轻放在她肩上的手,马上就会变成拳头。她颤颤地回答道:“我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