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傻,在经历了两年前那一场血腥的宫变之后,比起荣华富贵,他们更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且新王虽然暴戾,却并不昏聩,在处理朝政上的手段甚至远超先王。只两年就能扫平不忠的旧党,稳住朝局,还废除了许多先王时期积下的弊政……要是再过几年,说不准能将北漠国推上又一个繁荣之极。
自古的王皆有功过两面,而北漠之境素来只认强者,时渊的手段,确实能叫他们臣服。而那些所谓罔顾天道的过失,只要不损及他们的利益,一切好说。
众臣在沉寂之后纷纷抬眼去看上座的男子,又纷纷被他迫人的气势一震。他们冷静一番才明白,方才险些被那两个新晋的臣子牵着鼻子走,险些就掉了脑袋!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问题?”男人冷淡的声音传开在殿中。
时渊微微抬眼,见众臣皆唯唯诺诺,伏身垂头不敢言。
“无趣……”他将那小小的果核收入囊中,缓缓起身离开。“要跪,便多在这跪上一个时辰吧!”
说完,人已由两位宫奴侍奉着出了殿中。
因为这么一场早朝,不仅再次给了诸臣警告,同时朝中关于时渊病重的传闻也不攻自破。
时渊一回到云华殿,就将宫子慕召见了过来。
“命你查之事,查得如何了?”
宫子慕淡淡瞥了眼时渊不太好的脸色,微掀唇角,没好气道:“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点颇为有趣的事情!”
“继续!”
“ 燕寒当初叛出神山派,不是为别的,竟是为了一位女子。”
宫子慕说着,话语间是嘲弄与不屑。
闻言,时渊眸光微变,又问:“可还有其他?”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