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又有何用,你本就不是我的人,我还能杀了你不成?”花未眠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头又开始有些晕。
“出去!”
秋水一听这话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美人,奴婢……”
“出……”下个字没能说出口,花未眠忽然一口气顺不上来。
秋水抬起磕得红肿的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生怕再刺激到她,终是没有说话,慌忙退了出去。
云华殿,偌大的宫殿如死一般寂静。
时渊负手立在庭中,看着一棵光秃的小树愣神,他眸中深邃无波,浑身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在这庭中伫立已久,却丝毫不觉寒意。
宫子慕走过来时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眉心微微一挑。
“她醒了,你就不去看一看吗?”宫子慕问。
闻言,男子僵滞的目光终于慢慢恢复常色,转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你说什么?”时渊不确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些天,他甚至不敢守在花未眠身侧,生怕她一醒来便看见这一张令她生恶的脸。
连宫子慕都不能保证让人醒来,他也逐渐地不再奢望了。只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
宫子慕见这人一副十分诧异的模样,连连啧声。“你没听见便罢,总之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这样提了一句,宫子慕也不管时渊作何反应,直接往回走了。
饮露阁,花未眠将秋水遣走了之后,又重新躺了回去。如今她这幅身子虚弱得很,说了两句话就提不起任何力气。
只是,一旦安静下来,脑海中就会不停涌出那一日的场面,这样一想,头就会疼痛欲裂。煎熬中,她便注意不到门外站了个人。
风雪中,男人披着大氅,耳廓被寒风吹得冻红。他隐身在门边,静静地望着里头人的一举一动,黑瞳中尽是隐忍,只在看见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时,才有了片刻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