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吧!良高大伯,牛真是你家的吗?”陈兵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陈兵家的?”骆良高面露鄙夷地说道。
“这牛不是我陈兵家的,也不是陈陆子家的。”
“陈兵,你在河边说了牛是我家的啊!”陈陆子听见陈兵否认,急了。
“我说过牛是你家的吗?让我想一想,哎呀!脑壳子疼啊!想不起来。”陈兵故作头疼的样子,用手拍着脑壳。
“我就说疯子的话不能信吧!”骆良高神气活现地说道。
“幸好这疯子想不起来了,否则还真不好办。”骆良高的心声一字不差地钻进陈兵的脑海。
骆良高转身正准备去牵牛绳,陈兵说道:“慢着!良高大伯,你如果说谎了呢?”
陈灿附和着说:“小兵说的对,如果你说谎了呢?”
“要不你发个誓?”婶娘与陈陆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骆良高已经赶着牛往家走了三四米的距离,说:“发誓就发誓!这牛如果不是我骆良高家的,我儿子是聋子,我孙子是哑巴。”
骆良高转身停住,举起右手,发了誓言。
在乡村里,一些有争议的事情,双方大都采取发誓的方法去解决,这是一个朴素的愿望,寄托于神明去解决。
“这誓言不等于没发吗?”陈陆子说,“骆良高两个儿子都是正常人,已经成家立业,大儿子的儿女也是正常人,小儿子家的女儿也不聋不哑。”
“骆良高小儿媳不是怀孕了吗?好像快要落月了。”陈灿说道。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骆良高脚步放缓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心里嘲笑道:“撒谎了又如何?发誓了又如何?神神叨叨的,谁信这些呢?”
“小兵,你这次害苦了我,你在河边明明说了牛是我家的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陈陆子抚掌痛惜地说道,“我要去找我家的牛去了。”
陈陆子转身就大踏步走远。
陈兵在后面喊道:“陆子大哥,你别走啊!我有话单独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