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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汐芸原本以为，出了这样大的事，战念北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意气用事。即便明面上不向华阳低头，但多少也要做出些求和的态度，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去非洲，还带着商予一起。

杜汐芸在御园斋请周玺珩和周漪依吃饭，念着华敏和依茹宁的交情，过去杜汐芸和周家兄妹俩关系也还不错，周玺珩和周漪依并没有拒绝。

这一次见面，明显彼此之间疏远了不少。不光是战家、商家、周家这层关系，前段时间周氏和云呗之间的那场舆论战，也算是两败俱伤。

三个人吃饭的前半段，还在彼此假意寒暄着，后来，杜汐芸也就直言不讳了。

她看起来比之前稍显憔悴了些，说道：“玺珩，你和念北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知道你也把商予当亲妹妹一样看的。虽然，我不是太了解商予，可仔细想想，念北他向来理性，能掌控大局，运筹帷幄，怎么和商予在一起以后，竟会做出这样的决策！现在竟然弃磐融于不顾，连身边的几个得力干将都调走了，不说别的，磐融可是他过去五年的心血，当真舍得？这么一看，商予小小年纪，蛊惑人心的本领倒是不小。”

不知道杜汐芸本就如此，还是和章慕瑶接触多了，说话变得“瑶里瑶气”。

周玺珩晃动着手中的红酒，若有所思，他虽不确切知道战念北谋划的这个局，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条件相信他。并且，杜笠是什么人，华铮鸣是什么人，周玺珩再清楚不过。

没等周玺珩开口，周漪依从旁说道：“汐芸姐，从小，我是把你当姐姐看的，自然我也是把小予当妹妹看的。作为夹在你们中间的人，我比你了解小予，也比小予了解你。小予她没害过任何人，也没有害人的心。当年，那场车祸，当真下手够狠的，从你们对小予出手的那一刻，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