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界被冻结,小萝在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很快得到未来的回复,而是石沉大海,寂静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听见未来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送来了他们的手,小萝下意识想要抓住却依然被未来收走了,未来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我也承认刚才和你们玩得很开心,但这并不是你们讹着我不走的理由,我也陪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应该玩尽兴了,赶紧回家吧。”
未来的反应出乎小萝预料,她不禁出声道:“妈妈!”
未来摇了摇头,说:“你们认错了,我不是你们妈妈。”
小萝痛苦地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嘛!我们之前到的地方都是我线索上提及的地点,而我也特意问过其他兽,你确实是那边的常客,而且你也确实住在那个地址,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吗?!为什么?如果是以前的事——”
“住嘴!”未来猛地抬起头,双眼红得可怕,小萝和小正都被吓了一跳,一滴雨滴在她的头上,大雨倾盆而至,“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线索到底是怎么调查的,但我敢肯定你们的调查出错了,我根本没有怀过孕,更不可能有什么孩子,所以说你们认错了!我也不懂得你说的以前指的是什么,我以前生活很普通也很平静,现在也依然如此,请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小萝近乎哀求的语气,“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会在看见我们的时候露出异样的表情?!怎么会愿意一直陪着我们,妈妈,求求你,带我们回家,好吗?”
未来扶着额头,一副无奈的表情,解释道:“那些不过是你们的错觉而已,我只是以前在高铁局上班的时候遇见过一对兄弟,那对兄弟中的哥哥要去南香他弟弟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去,他们之间的亲情让我对你们产生了同情罢了,但还请不要把我的同情当做无限制的索取,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们的妈妈,你们现在赶紧回家去,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未来转身就要离开,小萝见状连忙上前要拉住她,但未来一个抽身让小萝滑倒在地,小萝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强烈的悲伤让她的泪水如决堤般翻涌,她痛苦着,未来在她的哭声中远去。
小正还傻傻地现在原地,直到小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才回过神走到小萝身边要将她扶起,小萝却一把推开他,说道:“哥哥!你怎么不拉住妈妈啊啊啊!”她尖叫了一声。
“我,我不知道,也许真的是我们弄错了呢?”小正心底清楚,他们没有认错,“而且,我们也许真的会给她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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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闻言大喊起来,“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啊,那可是我们唯一的亲兽,我们的妈妈啊,怎么能因为短短几句话就退到一边不管不顾?!我要去追她,我一定会让她亲口承认的。”说着小萝站起身,“哥,我们一起去妈妈家蹲着,一定能找到让她反驳不了的理由。”
听到小萝所说,小正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瞳孔不停地一缩一放,来回变化。
“哥,你在犹豫什么?”小萝强咬着牙,“走啊!”
小正还是没有回复。
小萝喘着气,转身朝着与未来离开时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句“哥哥,你太让兽失望了”便离开了。
小正的目光在街道的两个方向不断地移动,大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他身上,就仿佛石头从悬崖落到底部,打得生疼,小正痛苦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两个选择出现在他眼前,一个是选择妈妈,他带着小萝离开,不再打扰妈妈的生活,但这势必会触及小萝的感受,另一个是选择妹妹,和她一同继续想办法让妈妈承认他们,同时搞清楚过往的真相,但这又势必会影响到妈妈的生活,破坏她十几年的平静。
虽然之前妈妈也没有承认过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态度却没有尖锐到给小正一个“选择”,但现在这个“选择”成立了,而且两个选择都影响到了除小正以外的兽,小正不敢选择,那天地铁上的情景再次浮现,因为他的选择导致多兽受困,死去,选择导致的可怕后果不断刺激着他,他也没有改变结果的能力……
头疼不断加强,小正从蹲姿变成了跪姿,无助到极致的时候,他想起了龙追圣以及他对他的承诺。
小正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倾盆大雨会不会损坏手机,连忙给龙追圣打去电话,听到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兽,而是一段电子合成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