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见此反应过来水杯的来历,整个人瞬间石化。
少女动作一顿,抬头问道:“怎么了?”
“我…是不小心喝了你的水吗……非常抱歉。”
说实话沈檐不太和人交流,这方面这样的表述大约是他的极限了。
少女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摇摇头道:“没有,是我给你的,只不过你好像太投入了,没有意识到,说到这倒是我该谢谢你给我讲术法了。”
“啊…那就好…”得知自己没有冒犯到对方的沈檐不禁松了口气,随后又问:“那我讲的还可以吧?有没有太啰嗦或者不清楚的地方?”
“没有,讲得很好,高中的术法课太冗长了,我听不进去,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沟通效果可能会非常糟糕吧。”
“沟通啊……说起来这事还挺唯心的,学习了术法理论就有可能能够沟通到黑域,大概这就是术法中的‘文科’吧…”
沈檐思索着,言语已经偏向了自言自语的性质,似乎随时都会沉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思考起什么深奥的东西。
“嗯。”
整理好东西的少女照常应声,抱着背包坐在椅子上呆了一小会儿,问道:
“明天,可以继续吗?”
“诶???”
沈檐发出了表示意外的声音。
原谅他,在他的观念里这种偶尔间的遇见偶尔间的交流,只会停留于偶尔。
他自己就是如此,他知晓自己只是他人的过客,他人也是他的过客,“停留”这种事他并不擅长。
而少女看着…也不像是想搭讪的样子,起码动机肯定只是听课。
沈檐不怎么社交,但这点他还是感觉出来的。
“只讲到学徒呢。”
沈檐回头看了看图书馆那一排排的书架。
书教人,人写书,那么她不喜欢看书吗?不好说,如果那本《双城记》不是摆设的话,她应该是挺会看书的。
为什么不自己去看术法书呢?
嫌太水了?
想到这点沈檐忽然能够理解。
他回过头看向她,又看向书本,说道“行。”
反正照这个速度也就讲个两三次,顺手的事,对吧。
况且他好像还挺喜欢和人讲这些的,都能忘了时间,对吧。
所以,没问题的吧?没问题的。
沈檐说服了自己。
“那我先走了。”
少女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沈檐也起身,想要说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
走到一半忽然回头向他道:“谢谢,再见。”
“…再见。”
等少女离去,他独自喃喃道:“没问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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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劲…”
“不对劲啊…”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激素在作怪……”
他觉得有道理,又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东西。
人类,很复杂吧。
…沈檐回到家中时才发现许叔今天来他家了。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批改作业。
“许叔。”
沈檐礼貌地喊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地放下书包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这是他在地球上访亲戚的习惯——不是指做饭,而是进门喊完亲戚就等于任务完成了,可以去干自己的事了。
片刻后,沈檐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烧牛肉味方便面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吃了起来。
“晚饭就吃这个?”
许文天头也不抬地说道。
“懒得做。”
沈檐也头也不抬地回答。
许文天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看向他问:“……我的那份呢?”
沈檐嘬完手头这口面后也抬头“……你没说。”
“行,我自己泡行不?”
说着许文天准备站起身。
“不行。”
许文天的动作一顿:“为啥?”
“没了。”
“……”
(吸溜声)
许文天重新坐了回去,捧着一叠作业道:“这两天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学了多少?”
“高中知识学回来了。”
许文天一听,正了正眼镜放下作业,惊讶的看向他:“这么快?”
前两天沈檐来找他说明情况时还说高中的术法知识丢失了个大概呢!
沈檐吃完了最后一口,放下叉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随后看向许叔,平淡地回以肯定:“那当然,我是天才。”
许叔愣了愣,欣慰地笑道:“是啊,你是天才…明天早上有个术法理论测验,记得来考一下。”
“行。”
沈檐点点头,藏起眼底那抹尴尬的神色。
沈…“沈默”总是称自己为天才,而“沈檐”其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