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仿古建筑,尽管大厅内已经坐了几十号人,除了中央摆放的棺木,依然显得很空旷,偏厅里也挤满了人,哭的如此悲痛的,也只有吴家本族人士了。小天往前挪了挪,凑在了梁妠身后的座位,任平生起身上前,与两位老者小声交谈着。
见没有人注意,梁妠侧了侧身子,然后低声询问小天,“听说你昨晚去见义勇为了,怎么没听你说啊,这类的事情,你挺喜欢参与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救的方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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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睛亮如两弯明月,让小天忍不住的想说出心里话,他从中读懂了几分嗔怪,像是小女人埋怨他多管闲事,将自己置于麻烦之中,小天的眼神变得有些痴迷,犹如情人的凝视,让他忍不住的往前凑了凑。
男人忽然的靠近,让梁妠感觉有些不妥,她刚要拉开些距离,只听男人说道,“我到雁鲸的第一天,先是看到了跑车撞人,又见到赵小武跳楼,紧接着是方梅跳河,本以为雁鲸是一座充满希望的都市,没有到给我的第一印象,竟然是罪恶之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还是恰巧让我碰到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方梅的身份,想来南山集团隐藏着更大的黑幕,早知道我就多帮帮她了,此刻想必她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想要为她的家人复仇吧。”
“那你呢,你今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复仇?”梁妠紧紧的盯着小天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并逐渐失去焦距,女人知道,这是有些催眠过度的迹象,女人想听小天的真心话,下意识的全力催动了异能,正在她担心给小天留下什么后遗症,准备撤掉异能的时候,又听男人说道。
“之前是因为我能力不够大,也只能站在旁边摇旗呐喊,为殴痒客加油助威,希望他能够惩治坏人,在雁鲸这座城市里,没有身份背景,处于社会的底层,也就只能卑微的活着,这不是某个人所能决定的,而是经济社会的规律。
同样的道理,我也告诉了林姐,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的开店挣钱,就是想活的有尊严一些,不想被当成一件商品,或者称为被遗弃的对象。
可为什么,她已经够凄惨了,命运把她从泥泞的黄土地里拽到了这座钢筋水泥的大都市,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她们母女,她们的愿望很简单,她们是遇到了我,我不忍心看到她们为生计四处奔波,就帮了她们一把。
生活本该是美好的,可为何吴家不愿意放过一个孩子呢,如果这个社会讲究法,为什么就不能让法公平一些,如果某些人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偌大的雁鲸为什么就不能多一个殴痒客呢。嘿嘿,你慢慢会发现殴痒客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底层守田人意志的体现。
是的,你没猜错,我今晚就是为了一诺来的,我看到你们要对付殴痒客,我殴痒缝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我就是来帮他的,那我想问问你,妠姐,殴痒客做错了什么,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小天激动的抓着梁妠的肩膀,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既然你说不出他哪里做错了,那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不是错的呢?”
梁妠用力的挣开了被小天捏痛的肩膀,然后结束了这次特殊的问询,她伸手在小天的眼前晃了晃,少年才逐渐的回过神。
小天有些茫然的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是在欣赏话剧,而他就是剧中人,见梁妠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后退了一步,然后松开了被抓红的玉手。梁妠被小天看的有些心虚,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一旁的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