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书案原本摆放着各种文书、珍玩，可就在刚刚，被他盛怒之下一扫而空。那些名贵的纸张、精美的摆件散落一地，狼藉不堪，却丝毫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王世充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平日里那故作威严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

书案前，四个侍从瑟瑟发抖地跪着，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身子抖个不停。他们双手紧贴身侧，掌心全是汗，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透，个个噤若寒蝉，生怕王世充盛怒之下仗杀了他们。

“他们究竟是何时逃离的？又逃去了什么地方？”王世充大声咆哮道，那声音仿佛要将这书房的墙壁都震塌。

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抬脚重重踹向身旁的椅子，那椅子 “哐当” 一声轰然倒地。他的眼神中怒火熊熊燃烧，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侍从们，好似要用那凌厉的目光将他们穿透。

跪在地上的侍从们吓得浑身一颤，年纪最小的那个侍从更是直接瘫倒在地，裤裆处瞬间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这更是让王世充恼怒不已。

领头的侍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仿若一张惨白的纸，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回…… 回禀相国，小的查了军营记录，半月前，龙骧大将军带兵说是要运送辎重去北方军营。至于其他人等，查无痕迹……”

他一边说着，一边如捣蒜般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 “砰砰” 声，每磕一下，地面上似乎就要扬起一层尘土。

“废物！连秦琼都能让他跑了，你们还有何用？” 王世充暴跳如雷，这一吼吓得跪在地上的侍从们又是浑身一颤。他强压着怒火，再次问道：“那之后呢？有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