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当英雄多久了?”小精灵重复道。
Boxxy认为这是一个编织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的好机会，于是决定让她来做这件事。
“…我想大概有一年了吧。”
“还有……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想象你自己饥肠辘辘，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你被困在一个冷漠的城市里，被迫以老鼠和其他害虫为食，只为多活一天。然后，在一时软弱的时候，你试图从一个年长的街头小贩那里偷一些水果。他抓住你，斥责你，但不会生气，也不会因为你所做的而打你。相反，他同情你，给了你一袋他本来打算扔掉的又旧又畸形的水果。你贪婪地从他手中抢过袋子，立刻开始吃一个奇怪的长苹果。它是如此的美味，以至于你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个善良的人看到你的时候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伸出手来拍拍你的头。”
凯拉停顿了一会儿，把膝盖更紧地抱住身体。
“但你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好意。你不假思索地猛击，就像一只野兽保护自己的赏金不受入侵者的伤害，用你唯一的武器——你的爪子——猛击那只布满皱纹的手。当你意识到你做了什么时，他已经痛得弯下腰，到处流血，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你恐慌了。你跑了。你隐藏。你哭的。你忙着称自己为怪物，却没有注意到你脑子里的话，它告诉你，你的行为改变了混乱的流向。”
“这是……这是从你被赋予的神圣技能中得来的吗?”
“没人给。”女猫咆哮道。“这是强加给我的。”
“S-sorry……”
“但是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混沌代理技能被激活。”
凯拉低头看着地面，继续她的“假设”场景。
“你因羞愧而躲藏起来，吃着因仁慈而赐给你的苦乐参半的果实，却用暴力换来了。最后你吃完了，又开始饿了，但你的内疚使你不再靠近那个市场。一天早上，你突然接到通知，混乱的流动已经恢复正常。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突然想起了几天前的那条奇怪的信息。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巧合，你又鼓起勇气去拜访那个善良的老水果摊贩。你想看看他是否还好。你想要为你的行为道歉和弥补。但是当你到达市场时，你发现那个人和他的摊位都不在。所以你可以问问附近的商店。”
猫女从膝盖上抬起头来，直视着莉娅的眼睛。
“最后，你发现好心的老小贩得了麻痹性烂肉病，因为三天前一个肮脏的街头顽童抓伤了他的手。然后你得知他就在那天早上早些时候在痛苦中死去。接下来的一年左右，你独自度过，不愿让任何人靠近你，因为担心你的存在会伤害他们。但这无济于事。无论你的意图或行动如何，该技能都会持续激活。但你却固执地拒绝与另一个人建立任何有意义的关系。”
凯拉再次把目光转向地面，但这一次她脸上带着怀旧的微笑。
“至少在你遇到你所见过的最美妙、最美丽的女孩之前是这样。一个有着闪亮银发的女孩，她的笑声总能让你忘记所有的悲伤。有些人非常温暖和善良，她向你敞开心扉和她的家，邀请你进入他们。你没有反抗——你不顾自己的意愿，成全了她。你让她提醒你被爱是什么感觉，生活是什么感觉。而你报答她为你所做的一切，自私地紧抓着她不放，你知道你最小的举动总有一天会导致她的死亡。”
凯拉擦了擦眼角，结束了她的故事。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
小精灵被弄得非常清楚，这样的事情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精神创伤。说实话，这个可怜的女孩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还能笑出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当然，她确实有一些问题，但这并不是背弃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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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没事吗，凯拉?”
“我会没事的。你不需要为那件事太麻烦自己。我已经…我已经学会处理它了。对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我明白了。要不要再抱抱?”
“…请。”
凯拉紧紧地靠在利亚身上，利亚把胳膊搭在凯拉颤抖的肩膀上，使劲地揉着她的上臂，尽她所能地安慰她。但她肯定能做得更多，对吧?这个饱受折磨的灵魂倾吐了她的内心和灵魂，所以她不可能只是坐在那里听。不，也许有人在身边倾听和分担她的负担正是凯拉所需要的。
“那么……是什么决定了混乱代理人是否会起作用?”
“不知道。这种事时不时就会发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当它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这让我非常害怕。”
“结果总是坏事吗?”
“…不一定。有个男孩看到我在街角乞讨，就把身上最后一枚金币给了我。长话短说，他，嗯，最后发现了一颗埋藏的宝石，他用典当的钱给他生病的父亲买了药。”
“嗯，它确实以一种神秘的方式起作用，对吧?”
就在这时，一个相当担心的想法掠过她的脑海。这种想法可能是凯拉不愿透露她的神圣“天赋”的原因。
“嗯，你没有‘改变我的混乱流’之类的，对吧?”
野兽愣了一会儿，但她似乎预料到了这个问题，然后立刻放松了下来。
“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到时候你会告诉我的，是吗?”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的，但我看不出那有什么好处。”
“你在开玩笑吧?”反正倒霉事总是会发生的，对吧?至少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提前知道潜在的灾难即将来临，这意味着我可以做好准备，采取预防措施!见鬼，我甚至可以完全阻止它的发生!”
模仿者实际上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即使丘吉尔的技巧导致事情迅速失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至少不能尝试将事情引向一个有利的结果。这一技能的不可预测性肯定会让你很难做到这一点，但它确实值得一试。毕竟，那家伙坚持认为Boxxy的自由意志和不可预测性是它成为《混乱英雄》的主要原因。
话又说回来，试图阻止想象中的灾难可能只会招致更大的灾难。不过，这还是值得考虑的。
“是的……谢谢你，莉娅。”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是好的。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对吧?再说，我还欠你一次在堡垒发生的事呢!”
“你能，呃，别提那件事吗?”
“…好吧，我的错。那罗瓦娜呢?”
“在她周围也没有触发。”
“不!她知道吗?关于你的，呃，英雄气质?”
“…不。看来我得告诉她了。如果她发现我瞒着她，你觉得她会生气吗?”
“哦，绝对的，你可以肯定，她不会是唯一一个。但她会原谅你的。我是说，你没有告诉她的全部原因是，她只会毫无意义地担心，对吗?”
“也许吗?也许我只是害怕，如果她知道我们两个永远无法过上平静的生活，她会把我抛弃。”
“我相信你们俩会处理好的。毕竟，那个女孩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特别的人来保护她!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照顾她吗?!”
“你说对了!”我不会让罗维出事的!如果我能阻止一场战争，那我就能给那个神圣的混蛋上一课，教他怎么招惹凯拉·莫嘉娜!”
“就是这种精神!”仅仅因为你的生活比别人精彩，并不意味着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
“……不会的，对吧?”
“…”
“凯拉? !请告诉我，你不会带来世界末日吧!”
然而，无论利亚如何摇晃她的朋友，无论她多么坚持地问，她都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Boxxy, Keira和Juan都不能绝对肯定地说不存在非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