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

“卫兵们，她的原话是什么?”

“…”

他回想起那次难忘的会议，努力回忆细节。这差不多是今晚唯一的亮点了，所以这并不难。

“啊……我相信她的原话是‘我把我的生命托付给我的表兄’，先生。”

“在她说了这些话之后，你没有感觉到禁忌的存在吗?”

“不,先生。”

她是哈默特教徒，宣誓效忠特蕾莎。如果她当时撒了谎，托马斯肯定他会立刻从她身上感受到禁忌。仅仅是看着那些被烙上异端技能印记的人，他就会起鸡皮疙瘩。一种真正恶心、不安的感觉，就像在看一只蟑螂。

“我明白了……但是她并没有明确地说在场的那个人是她的堂兄，是吗?”

波金斯说得有道理。莱奥说过她信任她的表妹。倒不是说她旁边的人是她的堂兄。

“…允许我畅所欲言吗，先生?”

“理所当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生?”

中尉的语气表明他对这个失踪的人有些疑虑。

“嗯，我想如果有人有资格知道的话，那就是你。毕竟你是参与其中的。”

波金斯身体前倾，把胳膊肘支在书桌上。

“几小时前，我和特蕾莎教堂的主教见了一面。我们就失踪的修女谈了很久。自从这个陌生人出现后，这几个星期她的行为似乎很奇怪。我们今天早上对她的个人物品进行了调查，发现她确实有一个堂兄，但那个人现在应该住在这个国家的另一边。”

换句话说，虽然她没有撒谎，但她也没有完全透露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波金斯继续说，“我可以原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私事。我总觉得这对那些人有点不公平。不过，她昨天失踪的时间……很有意思。”

“时间吗,先生?”

Porkins点点头。

这时托马斯终于明白了中尉的意思。

一件珍贵的宝物从特蕾莎神庙消失了。几小时后，在同一座寺庙任职的一位尼姑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事先通知，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甚至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英俊保镖。她误导别人以为是她的亲戚。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场难以理解的灾难引发的内乱时期，这必然会驱使理智的人出于被误导的恐惧而做出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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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该死，”托马斯咒骂道。

不需要什么天才就能把这些点联系起来，描绘出一个幻想破灭的尼姑抢劫了自己的寺庙，和一个单恋的情人私奔的画面。

“整整一车。”波金斯确认道。“你的结论自己留着吧，卫兵。我们真的不能让人们开始质疑寺庙。或者更糟——让女神亲自审问我们。”

肥胖的军官叹了口气，靠在他的高椅子上。他揉了揉太阳穴，暗示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没完没了的麻烦。

“我们目前的官方立场是，他们只是失踪人员，明白吗?”

“是的,先生。”

当然，托马斯明白为什么必须这样做。他不喜欢这样，但这是必要的措施。此外，他觉得自己没有评论的余地，毕竟，那个嫌疑人在他的监视下溜走了。也许他对这种工作太轻信了?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他连一个铁锤人的话都不相信，那他可能就是个失败者。

“很好。感谢你们的合作，卫兵。驳回。”

“是的，先生。谢谢您，先生。”

托马斯站起来，再次敬礼，然后离开了办公室。他在出去的路上经过中尉的新助理，互相打了个招呼，尽管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这有点不像他的性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女孩身上的某种东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可能是她美丽的脸，巨大的机架和丰满的屁股的组合。

等等，这就是警督几天前雇她的原因吗?不，不可能。波金斯是一个婚姻幸福、尽职尽责的男人。如果他雇用了她，那么很可能是因为她的能力而不是她的长相。

……可能吗?

托马斯打消了那些不正当的念头。他的上司的个人生活真的不是他最关心的。在下一次轮班开始之前，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所以他只是在镇上散步。这些天他不是值班就是训练新兵，很少有机会放松一下。如果他们要把孩子丢给他，至少可以多给他一些工资。但他们一周前确实给他涨了工资，不是吗?我猜他已经没有空间了

“嗖”

“哎!”

它又来了!那种模糊的恐慌感让他脖子上的毛莫名其妙地竖了起来。回头一看，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披着斗篷的身影——他误以为是莱奥的堂兄。这个不当班的警卫好奇地看着那个人影走开，让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感觉不仅仅是他的想象。但那是什么呢?他给人的感觉与Taboo截然不同，但同样令人不快。也许他有其他奇怪的技能?仔细想想，他是一个雇佣兵公会的类型，他的皮肤看起来很可怕。也许这是某种诅咒?还是某种奇怪的疾病?让这样的人在镇上走来走去真的安全吗?

“谨慎一点也无妨……”

他决定跟着那个人，以防万一。然而，那个家伙的巨大步伐对托马斯来说有点困难，除非他突然跑起来。他追了整整10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破窗户的肮脏店面。他把一只裹着绷带的苍白的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开门，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然后走了进去。

托马斯看了看商店的外观。门上的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Fizzy的烦躁小部件?”他大声念着。“嗯。我相信我以前听说过……”

埃罗莎是一个不断扩张的城市。即使是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人，也很难说他认识镇上的每一家商店。事实上，托马斯只知道其中的4个，因为他经常去拜访他们。其中两个是酒吧!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绝对不像是他会去购物的地方。

然而，好奇的警卫没有时间整理他的想法，因为之前的蒙面男子在不到一分钟后出来了。

“再来!”

就在门关上之前，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那人又迈着大步走开了，只不过这次他带着一个蓝色的金属工具箱。那是他买的吗?托马斯一直跟着那个人影走了将近15分钟，但当他开始躲进通往贫民窟的小巷时，他终于跟丢了那个人影。嗯，这是意料之中的。那些狭窄、曲折的小路似乎是为了甩掉追赶者而设计的。这似乎是我生命的终点。

不过，勤快的警卫可没那么容易被劝阻。那家伙身上有种可怕的感觉，他想确保他不会构成威胁。这样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托马斯确信，如果有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形状从门口经过，他一定会记得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只占了两个进城入口中的一个，不是吗?更别提托马斯通常在人流量最小的情况下值夜班。

那他的嫌疑犯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镇上的?这些都是非常好的问题，通常可以通过询问那些每天与嫌疑人接触的人来收集真相。

佣兵协会保护他们所有员工的信息，所以没有搜查令就去拜访他们是毫无意义的。这种礼貌也适用于与之有业务往来的任何外包员工。这些人都非常擅长做生意。

想想看，那个蒙面人也在街边的几个小摊旁停下，买了一大堆肉，不是吗?啊，但从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震惊反应来看，这些小贩可能完全是陌生人。

小主，

那就只剩下那家商店了?

他原路返回，站在门前。他又一次确信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奇怪的名字，但又说不出是谁。在这里想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他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