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缓缓起身:“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我只能祝你好运。”
“站住!”
见陈长安要走,姚涛猛然一声怒喝。
陈长安不惊不躁地笑问:“你这一嗓子,吼得未免有失君子风度,这么快不沉不住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惊受怕?”
姚涛紧盯着陈长安的眼睛。
表面上无悲无喜、无怨无恨的陈长安,又哪是姚涛想看穿就能看穿。姚涛这种反应,反而令陈长安确信了一点: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
姚涛这种反应,是心事被戳中之后才会有的一种反应。
如果他不担惊受怕,那他便会对这个问题回以嗤之以鼻的轻笑。
陈长安淡然一笑:“我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脑子分析。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这一切。我的分析是对还是错,并不重要。”
“别跟我玩高深。”
姚涛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笑容,只剩一副深沉而肃冷的表情。
他个审判者一样审视着陈长安:“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不是非要跟我唱对手戏?”
“你崇尚的是权力游戏,我崇尚的是天道法则。”
陈长安也敛起了笑容。
重申自己的态度:
“之前你说价值观不同,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可是很遗憾,我没从你身上看到统一矛盾的诚意。你只是一味的要求我放弃天道法则,跟你一起玩低级的权力游戏。”
“这就好比强求一个成年人,穿着开裆裤去坐摇摇车。”
“抱歉。”
“我怕我陈家的列祖列宗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抽我,毕竟,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真的很丢人现眼。”
听到这里,姚涛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状。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抡起前面的红酒瓶往陈长安脑袋上敲过去,以此证明自己也是一个有底裤的成年人。
可这种暴躁的冲动劲,最终还是被仅存的那丝理性压了下来。
打架一时爽。
可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最后便宜了牙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