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你懂。”
“我不懂!!!”
刚才那一抹无奈之色,方剑南是装出来的,但此刻,他脸上的这种紧张之色绝半于点伪装。
这是一种本能的真实反应,连声音都激愤了许多。
眼见潘文青将一支装在证物袋里的枪拿出来,并放在桌上,方剑南急得方寸大乱,蹿起来大吼:“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坐好!”
刘处长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把方剑南按回椅子上。
潘文青正色道:“许霏霖死后的第二天,春江分局的前任局长李潮平也死在办公室里。是被这支枪杀死的,报告说是畏罪自杀。可是我听人说,李潮平并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你开枪打死的。他死了,你就可以上位。”
“放屁!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你这是栽赃陷害!!!”
方剑南暴跳如雷地怒吼着,像野兽一样往上蹿。
在隔壁观察室的彭胜武,见刘处长一个人按不住方剑南,匆匆叫了两个人过来协助。
“坐好!”
“老实点!”
三个人联手,这才把方剑南制压住。
方剑南死死地瞪着潘文青:“你身为副市长,市公安局的局长,搞栽赃陷害这一套!我要投诉你!!!”
“检举立功,顶多判个死缓。既然你不想活,我成全你。”潘文青摆出一副懒得再审的样子,起身对刘处长说:“送他去看守所。”
“我说!”
方剑南终究还是掉进了潘文青的圈套中,渴望检举立功,争取死缓。
其实,潘文青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李潮平不是死于畏罪自杀,一切全靠分析揣测,否则,他哪能让方剑南活到今天。
方剑南崩溃地说道:“我跟汤晓茹确实之间确实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不是我睡她,而是她睡我!”
“睡了多少次?在哪睡的?时间地点。”
潘文青坐回椅子上,两眼直盯着方剑南。
这时刘处长也回到了原位,开始认真做笔录。
方剑南道:“我没数过多少次,反正隔个一两天她就会叫我去汇报工作,就是搞那事。有时在宾馆,有时是在地下室车库。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去,她随时都可以废了我。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她比我官大好几级。”
“有没有证据?”潘文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