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振振有词地强调:“现在这样,搞得就好像我方剑南是个只管吃、不管拉的人,你说你这酒我还怎么喝?”
“这酒,您该怎么喝,还怎么喝。”
言语间,黑虎给方剑南满上了一杯白兰地。
又接着恳求方剑南:“希望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上岸的机会,我就这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着,黑虎举杯相敬。
方剑南却瞧都不瞧桌上那杯白兰地。
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黑虎:“踩到一颗钉子就想上岸,你是跟钱有仇,还是跟我有仇?”
“我跟钱没仇,跟您,更没有仇。”黑虎郁闷依旧,举杯示敬:“如果惹您不高兴,我自罚一杯。”
为表诚意,黑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方剑南并不买账。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既然没有仇,那你肯定是喝醉了。是鱼,就得活在水里。你得明白一点,上岸的叫咸鱼。”
闻言,黑虎中心怒火暗烧,这杯罚酒白喝了。
搁以前的脾气。
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酒瓶子拍在对方的脑袋上!
马勒戈壁,老子右臂上纹了一个忍字,你丫的就以为老子真的没脾气?
可现在不行。
现在他没靠山,而且结了婚,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他玩不起。
黑虎忍气吞声地说:“当初您跟我承诺,您说只要搞定韩少堂,我就可以在吕州横着走。结果我没走几步,螃蟹壳都被人掀了个底朝天,您说我上不岸,我还能干什么?我儿子刚满月,您总不能看着他沦为一个孤儿吧?”
“今天你的怨气太大了,你搞错了事实!”
方剑南敛起那丝笑容,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冷厉。
他直盯着黑虎:“你现在给我的感受,就好像我方剑南说话像放屁一样,承诺过的事不兑现!你要搞清楚,现在你之所以不能在吕州横着走,不就是因为你还没有搞定韩少堂?如果你搞定了他,他怎么掀你的螃蟹壳?”
这刺耳的训斥声,在黑虎看来无异于强词夺理。
我没搞定他?
你他妈叫我带韩少堂去赌去嫖,我照做,坑了韩少堂27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