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笑了笑:“所谓高山流水会知音,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你何必日夜陪着我。”
“小秦,你误会了,我没有不信任你,主要是……”
肖元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焦虑中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秦筝不急不忙地说:“诸子百家,不论是法家还是纵横家的政治智慧,我都略懂一二,你不妨说来听听。”
“你的才华,我是从没怀疑过。”
说到诸子百家,肖元山的笑容中也多了一丝钦佩之色。
肖元山起身走到琴案前。
盘腿而坐。
与秦筝面对面交流:“今年是我到吕州上任的第一年,GDP数据拉垮,这事伤脑筋。还有就是,这两天,陈长安搞强制复工,并借机把汤副市长羞辱得体无完肤。汤副市长现在反复打我电话,指望我出面整顿。”
秦筝道:“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经济发展,一个是汤晓茹的面子。”
肖元山点头:“没错。”
秦筝笑谈:“如你所说,吕州的GDP数据马上就要出炉。到时达不到省里的预期,文化走廊也瘫着不动。省里问责,你没法解释。”
稍思片刻。
秦筝又继续帮肖元山分析形势:
“考虑到省里会问责,复工,这已经是大势所趋。现在陈长安站出来推动这件事,就等于给你铺了一个台阶。”
“产业的发展,需要时间。”
“只要吕州的文旅产业没有瘫在原地不动,就算今年的数据不好看,你也有解释的空间,省里应该不会责难你。”
听秦筝说到这里,肖元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秦筝又道:
“再说汤晓茹的面子问题,如果她的面子需要靠别人去维持,这是否意味着她欠缺当这个副市长的能力?”
“她在这个节点上与陈长安为难,阻挠复工,可以说毫无大局观。”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