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分局的一切财政支出,包括民警的工资在内,都是由管委会拨给。如果说陈长安没权力管,那麻烦就大了,搞不好下个月连工资都拿不到。
金衡低声回道:“您当然有权力管我。”
陈长安指着那一袋物证追问:“录过口供没有?陈长富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
口供确实没有录过。
至于陈长富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重要吗?今天他就是知道也得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
想到自己是在替丁永春办事,再大的事也有上面撑着。
怕个鸟!
金衡定下神来,不容置否地反驳陈长安:“陈书记,陈长富是你的亲属,本着避嫌的原则,你不应该过问案件细节!”
“既然你知道我应该避嫌,那你叫我来干嘛?”陈长安反问。
金衡道:“实话跟你说,丁书记很重视这件案子。只要你把立场摆正,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包括你弟弟的案子在内。否则,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藏d贩d,这是死罪!到时就算你再有能耐也救不了你弟弟。”
“你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把立场摆正?”
“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丁书记向来都对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负义……”
“啪!!!”
没等金衡说完,陈长安突然一巴掌呼在金衡脸上。
这耳光清脆又响亮。
金衡被搧得一脸懵逼,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咬牙忍受着脸颊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陈长安!你凭什么打人!”
“就凭你妄议政治立场,拉帮结派搞小团体!”
陈长安那冷厉的目光,把金衡盯得毛骨悚然。
金衡忍痛冷笑:“你刚才这一巴掌,打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丁书记的脸!回去等着替你弟弟收尸吧,恕不远送!”
“啪!!!”
话音刚落,陈长安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陈长安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直接把金衡搧得跌撞在办公桌上,抬手一抹,嘴角全是血,难怪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大概怒火已经冲上脑顶,金衡那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
但他也不敢对陈长安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