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新宇看他一副可怜像,又可气又可恨,他本来就没想得理不饶人,别说是汪世海,换作别人他也不能把人逼得没路,把钱追回就好,问:“你和吴启咋分的钱?”
“一人一半。”又问:“钱还没来得及花吧?”
汪世海羞愧地说:“我的没花多少,吴启的我不知道。”
古新字点点头:“希望他还没花。这事瞒是瞒不住了,财务已经把八月份票据入帐了,月末总结也不是我自己的事,账不平我也交不了差。”
汪世海腿又一软:“那怎么办啊。”
古新想了想:“现在只能指望吴厂长宽宏大量原谅你们这一个办法了,前提是必须把钱都退回来。”
汪世海继续哀求:“小宇,我再不这么做了。这次就别跟吴厂长说了。反正他赚了那么多,也不给咱们,到头来还不是咱们关系近吗?”他还是想绞尽脑汁的不把钱退回去,一是太丢人,二是好不容易到手的钱有些舍不得。
古新宇不屑地“嗤”了一声:“你怎么到这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你以为吴厂长真稀里糊涂的呢。年初他就和我说已发现这个管理上的空白,才让我今年主要抓这个工作的。并说产量和销售必须对上数。也特别交待大窑主任把出窑数统计准确,不能疏忽大意。你还说报损耗,我们统计的就是扣出损耗的实数,还怎么报损耗?再说,拿人家工资,也没这么干的,那是人干的事儿?” 其实他不只说汪世海,认为自己也不能对吴明有所欺瞒而对不起他。缺失的这些砖他完全可以一天顶一天,再一点儿一点儿补上去,到下个月完全可以平帐,可他不想这么做,一是良心过不去,二是助长了汪世海和吴启的这种行为,说不定他们会做出更恶劣的事,到那时更不好收拾不说,也很容易把这次事露馅, 反倒自己也失去吴明的信任,那岂弄巧成拙,坑了自己。何况那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汪世海一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下完了,丢人不说,工作也没了。”
古新宇叹了口气,说:“那就看吴厂长能不能看在汪叔面子,原谅你这一次了。”
汪世海抬起头,哀求着说:“小宇,吴厂长最听你的,你给老叔求求情,他一定会原谅。”
“试试吧!”古新宇说,“现在最紧要的是你马上找吴启把钱凑齐,还给吴厂长, 不然我也不好说话。”
“我退,我退,“汪世终于对那些钱不再抱任何布望,\"我去和吴启说。”
小主,
“快去吧!”古新宇催促着,“等他花没就晚了。”
汪世海站起来往外走,古新宇叫往他问:\"你开的收据在哪弄来的?”
“我不知道。”汪世海说,“是吴启给我的。”
古新宇厌烦地扬扬手:“快去吧!马上回来告诉我。”
汪世海忙三火四地找到正在付砖的吴启,忙问:“腾飞公司的砖装了吗?”
“装了。”吴启神神秘秘地拿出两张盖了财务章的空白票。“这个月多弄点儿。”
“还弄啥呀弄。”汪世海一把抓过那两张票据,撕碎放进嘴里一顿猛嚼。
“怎么了?”吴启见他神情慌乱,诧异地问。
“古新宇发现了。”汪世海沮丧地说,“咱们还得把钱退回去呢。”
“退?”吴启心里一疼,又一慌,转了转眼珠,“我的都快花没了,咋退?”
“花没了?”汪世海一听急了,”你干什么花这么快,当初我就说古新字不好糊弄,你偏不信,他说这事弄不好要坐牢的。”
吴启一听“坐牢”两个字,心一跳,可又想上次关美玉的事有惊无险,这次又是哥哥的钱,不会让他坐牢的,便缓了一下心说:“那也没招儿啊,我的真没剩多少了。”
“你呀!”想汪世侮气得一跺脚,”反正我的没花,能退回去。你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古新宇等我回信儿呢。”说完急急跑向古新宇办公室。
“什么?他花了?”古新宇生气地说,\"你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又想了想,\"先别管了.你马上把你的取来到车库等我。我先找吴厂长谈谈,看看他想怎么处理。”
汪世海一切希望寄托在古新宇身上,哀求着:\"小宇,你一定好好跟吴厂长说说,原谅我这一次。”古新宇厌烦地一扬手,他才讪讪地走了。
古新宇看了一眼窗外,吴明的车在,便拿了那些复印票据,来到厂长办公室,敲响了房门,听到吴明喊“进来”开门进了屋。
见古新宇进来,吴明招手:“小宇,快进来。”
古新宇坐下,说:“哥,给我一根烟,”
吴明拿出烟,送过一根电给他点了,疑惑地看看不怎么吸烟的古新宇脸色不好,问:“怎么,谁惹你了。\"
古新字吸了口烟,重重吐了出来说:\"哥,八、九月红砖有了四十五万八千块对不上账。\"
吴明一惊,问:“缺这么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