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付老二说是给孩子上户口,到公社把户口掰开了,他说怕以后闺女长大了爷爷奶奶不给上学。
说他们重男轻女,看不上妇女。反正一通说,户口分开了,还给闺女起名付胜男。
他妈气的大病了一场都没改。你说厉害不?”孙艳秋问苏秋月。
苏秋月听得嘴都闭不上了,频频点头。这个年代能做到付老二这样,真的是相当不容易了。
所以啊,清醒的人不分身份,不分文化水平,是看事情的角度。苏秋月这回真的是佩服付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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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不过私底下好多人羡慕付老二媳妇呢。为了老婆孩子和爹妈这么干的真是人间少有。
当然了骂他的多,说他反骨,不敬父母啥的。”许凤也叹息,毕竟这是极少数。
但是付老二这件事儿能在大队掀起一波风浪,可见他是真能豁得出去的。
“对了对了,你上学没多久,知青就闹起来了。”孙艳秋突然引出别的话头儿。
“啊?还闹?之前那还不算完?”苏秋月觉得他们在下面不管咋曲曲,只要不耽误正常生活工作,大队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的,肯定不会与他们计较。
他们也就地下说说过过嘴瘾也就得了。还有啥好闹的。
“那可比之前闹得凶多了。就要秋收前开始罢工,说是支持平反啥的,要求返乡。在大队不算还要往公社往上找。
大队长说扣工分都不好使了。连知青办都惊动了。我滴妈呀,凡事参与的都挨罚了。
不仅扣了一半的工分,还被罚去农场劳动半个月呢。听说撺掇这次闹事儿的直接被下放去农场了。
这下再也不敢说平反的事情了。不过这半年平反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也是,赶在秋收前闹事儿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公社这两年对咱们大队秋收多重视呢?
知青们因为能回去的事情情绪激动有可原,在这个关键时刻闹事就不行了。
还好公社领导和咱们大队长不错,又是担保又是说情的,咱们大队的知青都没啥大事儿。”孙艳秋想想都觉得他们是疯了。
这件事儿以后,整个知青院儿突然就安静下来了。以前那些轰轰烈烈热血沸腾的样子,就跟做梦一样。
以前的狂傲不羁就像个笑话。
“要我说罚他们就对了。一天天的净事儿!私底下看不起农民,眼睛长在头顶上。
你看看,这把挨了罚,知道回城无望了,都消停了吧?我听别的大队说,他们那有好多知青都结婚了。”许凤觉得那些知青就是活该。
当然也有好的知青,但是很多都是瞎咋呼能耐,一下地啥也不是。这两年才磨出来。
“啊?结婚了?”苏秋月没想到这个。
“是啊,想开了呗。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在这片土地上,不结婚生子还能孤寡一生啊?
咱们大队有几个女知青都松口了,可是有人说媒了。不过很多都是知青和知青结婚。
这样明年知青院附近就得盖新房子了。”孙艳秋也知道的。
“那有和知青结婚的本地人吗?”苏秋月问。
“有啊,嫁人的,娶本地人的都有。你看着吧,明年好多人结婚呢。”孙艳秋叹气的说。
“宋小娟呢?”苏秋月问,她走之前宋小娟请假了,不知道她挨罚了没有。
“她,咱们大队包括我在内的五个知青没有挨罚。其中就又宋小娟。
你是不知道她,这给她装的,都能搭台唱戏了。这家伙一会儿找这个求情,一会儿为那个奔波的。就跟她有那本事能让其他人不受罚似的。
看她就不顺眼。那些知青回来对她啥样我不知道,反正没受罚的几个都看不上她。
嘴上说的好听,当谁二百五呢。”孙艳秋一想到宋小娟当时做作的那个出就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