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发财就打发人,去叫杜鹃回来。
当然他不可能直接说我要让你帮我偷藏宝图,你回来咱们商量一下吧。
而是找了个借口。
说什么呢?
他派去的那人对杜鹃说道:
“少奶奶,家里少爷来信了,说是要接你们娘俩去平城。
老爷打发我过来接你们回家,好商量商量,看你要不要去。
去是怎么个章程?不去,又是怎么个打算?
您看,咱们是不是快着回去。”
杜鹃冷不丁听见丈夫田忠义的消息,精神恍惚了一下。
自打上次知道田忠义又在平城娶了个媳妇以后,杜鹃虽然心里万般不愿意相信,可后头看田家跟平城那边来往的越发密切,她也就接受了现实。
她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做不出来跟人共享一个男人的事情。
过去是没法子,带着个孩子,没有出路,只能在田家苟延残喘,活一天算一天。
可现如今,她在被服厂里能够自食其力,在扫盲班里当老师,得到妇女们的尊重,再不用挨打受骂。
早就把田忠义放下了。
甚至午夜梦回,都不愿意再做有关于田忠义的梦。
突然听见田家派来人说,田忠义要接她们母女俩去平城,心里涌出来的不是欢喜,而是讽刺和不可思议。
田忠义接自己娘俩去平城干啥呢?
让自己去亲眼看他背叛他们当初的誓言,跟他另娶的媳妇郎情妾意么?
还是突然间良心发现,要接自己和女儿过去享福?
如果没有妇女会拯救她们娘俩出了田家那个火坑,或许现在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她会欢天喜地的跟着来人,去平城跟田忠义一家团聚。
可现在,何必呢!
自己早已经放下了过去种种。
于是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地笑意:
“不了,我跟孩子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就不去平城了。
至于田家,我自打领着孩子从那里出来以后,就再没想着回去。”
说完转身就进了屋里。
田家派来的这人,皱了皱眉头,老爷交代自己,务必要把杜鹃给请回去。
可杜鹃根本不接这茬儿,自己怎么办呢?
有心想进屋把杜鹃给直接拽走,看了看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妇女会成员,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灰溜溜地跑回田家报信。
田发财听了,气得脸色铁青:
“这小贱人是在外头浪野了呀!哼,不是不想再回田家么?
好好好,这是老虎不发威,她不知道我的厉害呢。
你多点几个人,这几天给我盯好了她们母女俩。
但凡她们娘俩其中有一个落单的,你就给我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