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气也不敢表现出来呀。
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当初高凤莲难产有她的原因。
加上她这么长时间没有怀孕,本身就觉得在陈家底气不足。
于是也只能任劳任怨地干活,哄孩子。
过去洗尿布也没说烧个热水洗啥的,再冷的天,也只能用凉水洗,孟三丫这手不光有冻疮,还得了风湿病。
虽然到了春天,冻疮没有了,但手指头因为风湿都变形了,肿胀酸痛。
就这还得每天支撑着干家务哄孩子,她能不恨么。
同样是儿媳妇,咋高凤莲就能啥也不干,自己就得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一家老小。
刚开始嫁进来,她就图能吃个饱饭,现在饱饭是有了,干活她又不甘心了。
心里就埋下了对高凤莲深深的恨意。
再说孟三丫做好饭,胡子人多,她自己去送饭,肯定拿不动。
就求高凤莲,想让她跟着一起去。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一趟就能送完了。
还能早点回来,出去采点野菜,回来包个菜团子晚上吃。
高凤莲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说也不去。
孟三丫自己去过几次,每一次都累得嘘嘘带喘的,来回得跑好几趟才能送完。
她越想越气,高凤莲在家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就可着自己一个人干活。
偏偏陈厚魁也习以为常,装聋作哑,不说让高凤莲也跟着送饭,或者干点活啥的。
她就使了一个坏心眼子。
偷偷告诉高凤莲,说那些干活的人里面,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小白脸。
长得那才好看呢,又高又大,脸还白净,尤其看着,这人肯定活好。
她们家有祖传的相人之术,男人活好不好,一打眼就能瞅出来。
可惜自己献殷勤好几次,奈何人家嫌她丑不愿意。
孟三丫说完了,还坏坏的一笑:“嫂子,你这条子正,长的又好看,准能把他迷住,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此时的高凤莲,心里也确实有那么点儿心思。
孟三丫也是吃准了高凤莲喝过自己给陈勤的药方,知道只要吃了那药,这女人肯定总忍不住惦记那事儿。
只要一点火,她自己首先就把持不住。
果然经孟三丫这么一劝,高凤莲就荡漾上了,这就上了贼船。